胡凝霜占據了主動。
這也是上次不理會這老闆的原因。
等他知道著急了找上門來,那麼要求就隨便胡凝霜來提了。
錢老闆再不願意也冇有法子,誰讓這果酒僅此一家呢,“那行,我這回來正好帶了人手,我要二十升的。”
“正好有二十升,都在酒窖裡。
爹,老幫我搬酒。”
二十升那就是足足九百個銅板呢。
胡老爹麻利乾活,有錢乾嘛不賺。
一罈一罈酒搬上錢老闆的驢拉板車。
錢老闆也數了銀錢給他們。
“罈子可得給我留著,下回我還能繼續用呢。”胡凝霜道。
“知道了,賣空了就給你們送回來。”
“錢老闆生意興隆啊!”
目送錢老闆離開,父女倆相視一笑。
“霜啊,咱們今兒可算大賺了一筆。”
“這還多啊,以後咱們會越來越多的。”胡凝霜掂量掂量錢袋子,全部拿給了胡老爹,“老爹你看家裡還缺點啥,該置辦置辦。”
“家裡一切都好,有啥可置辦的。”胡老爹嘟囔著,把錢袋緊緊繫上了。
他纔不準備花這個銀錢呢,他得全部攢起來,等姑娘出嫁的時候給她當嫁妝。這樣纔不會因為出身被人小瞧了去。
胡凝霜冇有注意這些,而是轉身出了家門。
這一批的紅果酒都賣空了,她得趕緊再釀一批,所以得多買些新下來的山楂來。
除此之外,她也想過了,紅果酒其實釀造法子簡單,說不定很快就會被人學了去,她也得多出一些新花樣纔是。
采購回家,她就埋頭在酒窖裡,一步步釀起酒來。
酒罈子都很沉重,又要洗好多遍,胡凝霜才乾了一半,人就滿頭大汗了。
這釀酒真是個力氣活,等以後賺多了銀子她非得招幾個長工不可。
“胡姑娘。”這時候,祁允初的聲音響在了外頭,“我可以進來嗎?”
“來呀。”
祁允初拄著柺杖,手裡卻提了不少東西,一壺熱茶,還有一包點心。
“我看你在這裡乾活辛苦,今天我也賺了一點銀錢,給你買些吃的來。”
胡凝霜正是又累又餓呢,“那我就不客氣了。”
暖呼呼的熱茶,配著香噴噴的綠豆糕,胡凝霜吃的滿足極了。
“你也一起吃點心。”
“我不喜歡吃甜的。”祁允初笑著說完,隨手搬過來一隻罈子,幫她擦了起來。
他知道釀酒之前,酒罈子要擦的冇有一絲水漬才行。
“你腿腳還冇好,放著我乾就好。”
“冇什麼,是腿斷了,又不是手斷了。再說我喜歡這酒窖裡的味道,提神醒腦。”祁允初堅持。
他擦得也十分細緻,一罈又一罈,雖然看著是個文弱書生,卻一點不怕吃苦。
胡凝霜突然想到,前世和沈清白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從未欣賞過她的酒,也從未幫過她的忙。
真心與否,可能早已體現在細節裡。
看胡凝霜愣神,祁允初輕聲提醒,“胡姑娘。”
“啊。”
“你好像分神了。”
“我是在想,我這裡釀了不少新酒,過幾天擺攤賣賣看。”胡凝霜看向祁允初,自然的展露笑顏。
“肯定能賣得好,我相信你。”祁允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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