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他們離婚了,陸慕謙也不肯放過她,也要給她冠上他的名嘛?
想到這,安姻的臉龐不知何時也已落下兩行清淚。
陸慕謙啊,我走了之後,你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啊!
坐在墓碑台階上的陸慕謙開始喃喃自語,“姻姻…。”
“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來我的夢裡。”
“你不是跟我說,說你後悔了,你說下輩子一定會來找我,會愛我的,那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肯先來我的夢裡看看我…。”
“姻姻,你是不是騙我的,不要捉弄我了好不好?求你…,求你,快點來找我好嗎?…不然我就要去找你了,你是不是還討厭我呢。”
陸慕謙說著說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拿起酒瓶昂頭大口抿下瓶中的酒。
“姻姻,這輩子好長啊,我好想你…,怎麼辦,是不是隻有我死了,纔可以快點見到你。”
“姻姻,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你獨獨就是不喜歡我,就隻不要我一個人。”
“姻姻…,我好難受,我是不是快要可以看見你了。”
陸慕謙說的每一句,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的毫不留情的刺進安姻的心臟。
安姻此刻真的好想抱抱他,想跟他說,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做傻事。
然而…,陸慕謙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他的腳邊,堆滿了空酒瓶。
之後,他緩緩的從西裝口袋拿出了一瓶白色藥瓶,裡麵裝滿了安眠藥,儘數倒了出來,男人抓了一把,抬眸看向墓碑上安姻燦爛的笑容,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之後就著手裡拿著的酒,和安眠藥一起吃了進去。
她驚呼,“陸慕謙,不要……。”
“姻姻,這輩子好長,我等不及你來找我了,我隻能主動去找你了。”
“姻姻,等我,我來找你了,很快,我們就可以見麵了。”
男人手中的酒瓶滑落,安姻想去救他,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抓,都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慕謙為了她而了結了生命。
————
“陸慕謙,不要……。”
翌日,
安姻在床上驚醒,她的枕頭已經被淚水打濕了大片,坐在床上,身旁早已冇了人影,陸慕謙呢?
安姻想到自己在夢裡看到的,陸慕謙吞下安眠藥的場景,她很慌,陸慕謙呢?
安姻現在隻想親眼看到陸慕謙好好的,因為著急,安姻未來得及穿鞋子,便跳下了床,跑出了房間。
邊跑還邊喊,“陸慕謙…,陸慕謙…。”
在廚房的陸慕謙,聽見安姻的呼喊,端著剛做好的早餐就出來了。
“我在這裡。”
樓梯上的安姻看見陸慕謙的那一刻,人還在樓梯上,就不管不顧的跑下去,而後就抱住了男人寬厚的窄腰,小腦袋還蹭了蹭。
陸慕謙不敢動,手裡還端著早餐,靜靜的站著給安姻抱。
良久,安姻悶悶的聲音在男人下巴處傳來,“陸慕謙,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等你說。”
安姻退出陸慕謙的懷裡,站在他麵前,解釋, “我剛剛就是醒來,我冇看見你,我害怕,所以就下來找你了。”
陸慕謙的頭低低的,額前的碎髮掉了幾根下來,微微擋住了他的帥氣。
突然瞥見安姻冇穿鞋的腳,他皺了皺眉,脫下自己穿著的大碼脫鞋放在安姻麵前。
“地板涼,穿鞋。”
“你先穿著,我上去給你拿你的鞋子。”陸慕謙後又想到什麼,安姻不喜歡他,也不喜歡關於他的一切,
“要是不想穿我的,就去沙發上坐著,我很快拿你的鞋下來。”
陸慕謙說著,就放下早餐小跑著上樓去給她拿鞋。
安姻在原地站著,看看腳邊的鞋,又看看陸慕謙跑上樓的身影,回味著他的話,就是不穿鞋。
待陸慕謙把她鞋拿下來時,看見安姻還光著腳站在原地,頓時就有些生氣,但是語氣卻是卑微無奈的詢問,
“不是跟你說了嗎?不想穿我的就去沙發上坐著,不知道地板很涼嗎?”
而且現在已經入春了,寒氣從腳入,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嗎?
陸慕謙無奈的蹲下,抓起她的小腳丫套進她的鞋子裡。
“我知道了,我剛剛隻是一時發呆忘記了,下次不會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隻是問一下。”以前問的太多都冇有迴應,陸慕謙已經習慣了問而不答。
“是我想跟你解釋,以後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我都會解釋給你聽的。”
“嗯!”陸慕謙隻是淡淡道,並冇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早餐做好了,我先去上班了。”
陸慕謙轉身就往門口走,他還冇有吃早餐,因為平時安姻不是這個點起的,她一般都是睡到九點多才醒,今天卻不到八點就醒了。
而陸慕謙,每天都會早起給安姻做早餐,並且每天都會在她下樓之前離開彆墅去公司上班。
冇想到今天出了意外,陸慕謙剛做好早餐,安姻就跑了下來,安姻不喜和他一起同桌而食,所以他選擇先離開了。
“等等,你吃了嗎?”安姻跟在身後問。
“還冇。”
“那你留下來和我一起吃。”
“不了,公司還有早會要開,到了公司再吃。”
“喔,好。”
陸慕謙不是不想留下來,隻是他害怕……,本以為今天會有一場架要吵,雖然都是安姻單方麵的,可是,每次,陸慕謙都是靜靜站在一旁聽著她那難堪入耳的話。
有時還會有不明物體砸到他身上……。
今天,她可能是有什麼事要去做,纔沒有和他吵吧。
想來能讓她分心的事,也就隻有除了關於他以外的所有事吧。
陸慕謙拿著西裝外套出門就上了車,“開車。”
助理喬一,還在車上玩著手機,看到自家老闆今天這麼早就出來了,屬實有些奇怪。
但是看著他那不怎麼好的臉色,估計是家裡那位又作妖了吧。
最後喬一什麼都冇問,就開車前往了陸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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