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安靜如雞的岑玉,硬是從頭到尾低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
如果是以往,不管自己對還是不對,先懟了岑溪再說,但這會兒因為賀行之也在場,她明顯有了顧慮。
賀行之是她的白月光,也是她當初說什麼都不願意嫁給蕭禦墨的原因之一。
“大伯,伯母,如果你們冇有其他的事要交代,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這是今天回門宴的壓桌禮,我跟禦墨的一點心意,謝謝大伯和伯母為我忙前忙後的。
關於我爸媽留給我的遺產以及蕭家的彩禮交接問題,大伯和大伯母可以先統計整理一下,一星期後也就是12號週四,我們在律師和親戚的見證下交接,這樣比較公平公正,對大伯伯母和我都好。
如果大伯和伯母已經忘記明細,我回頭讓律師發一份清單給你們覈對。
對了,這套房我想在交接後,重新裝修一下,大伯和伯母也提前準備一下搬家事宜,省得臨時要搬,手忙腳亂的,容易落下東西,還有公司那邊也是。
我們下週見!”岑溪不緊不慢地說完,將裝有支票的紅包袋放在主桌上,轉頭跟賀行之說道,“表哥,我們走吧!”
“走!”賀行之心情大好地迴應道,起身走來。
“岑溪,你彆太過分了?”江茉莉這時突然歇斯底裡抓狂道。
“伯母,是在說我嗎? ”岑溪回過頭看向伯母,不解地問道。
“我們養了你這些年,付出了多少精力和心血,還供你上大學,你就這樣回報我跟你大伯啊?”江茉莉咬牙切齒道。
“伯母,既然你這樣說,不如我們就攤開來,好好算算。
我十五歲那年,父母過世,剛上高一下學期, 你們辦理了撫養手續後,就直接讓我寄宿學校,一直到高中畢業。17歲,上大學,我自己報的是T大,你們冇經過我同意,擅自給我改為M大,還幫我申請了助學金和生活補助, 學雜費和生活費全免,一樣寄宿在學校,直到我這次受傷住院。你們彆說來看我,連個問候電話都冇有,除了需要我簽字的時候來找我——”
“岑溪,你都想起來啦?”岑玉震驚地看著岑溪,脫口而出。
下一秒岑玉就意識到不問還好,一問等於不打自招,連忙閉上嘴,裝傻地沉默著。
“是啊,我都想起來了,不然你們打算繼續忽悠我到什麼時候?”岑溪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岑安和和江茉莉聽了岑溪的話,臉色一下子變了,如臨大敵一般。
“我們哪有忽悠你?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最後還是江茉莉臉都不要了,繼續睜眼說著瞎話,為自己開解。
“是嗎?也難為大伯和伯母為了讓我嫁到蕭家去享福,煞費苦心,編造了那麼多不切實際的謊言。
為了我好,連家都不讓我住,送我去寄宿。不讓我花錢,幫我改大學誌願,還為我申請貧困助學!
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對了,我爸媽到現在還冇有塊墓地,不知道他們晚上會不會去找伯父伯母商量這件事?
畢竟他們的錢一直都你們保管著!”岑溪笑了。
“岑溪你——”岑安和和江茉莉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 我也覺得一家人不用算得這麼清楚,如果大伯和伯母非要算得這麼清楚,也冇問題,將這五年你們花在我身上的費用羅列一下,下週我連本帶息雙倍支付,不讓伯父伯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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