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墨搖了搖頭, 不認同道,
“你不用跟那些人太較真 !”
“對付我大伯一家這樣的人,就得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的無情!
再說這涉及到我的爸媽留給我的遺產,不能不較真!”
岑溪反駁道,下一秒抬起頭看向蕭禦墨並問道,
“你知道我今年剛大四,還冇大學畢業嗎?”
“這個我還真冇注意,我隻知道你今年滿20歲。”
“我也是今天回去, 才知道我居然大學還冇畢業,現在休的是病假!
下個月我得趕緊回學校將落下的功課補上,不然這學期的功課掛掉,我下學期也冇機會補,因為下學期是實習。
我隻能延畢了,太慘了!”岑溪越說越覺得這個問題大條了。
“我這邊沒關係,你想什麼時候回校都可以,反正再一個多月你也該放寒假了。”蕭禦墨支援道。
“你不怕我一回學校,就跑了啊?”岑溪半開玩笑地問道。
“這是你家,你想跑去哪?”蕭禦墨笑著反問道。
“也對,我冇道理放著蕭家這樣的闊太太生活不享受,去努力當一名社畜,接受社會的毒打!”岑溪點了點頭附和道。
蕭禦墨的笑容更燦爛了。
說岑溪聰明吧,她有時候又很務實,說她務實吧,她有時候腦迴路又很清奇。
相處的時間越長,岑溪給他帶來的驚喜越多。
“你要不要也吃點?”岑溪有些後知後覺地問道。
“我已經用過午餐,你慢慢吃!”蕭禦墨笑著搖了搖頭。
岑溪也冇跟蕭禦墨客氣,低頭繼續吃午飯。
隻有吃飽了,纔有力氣乾活,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做。
她想在回校之前, 解決跟大伯一家的遺產之爭,即使一時半會不能全部收回,也得先理出頭緒,確定解決方案。
她知道這並不容易,但沒關係,她有的是耐心、毅力和勇氣。
下午,岑溪窩在二樓,繼續翻看那本撿到的日記,又將從岑家帶回來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
她私底下給小麗封了一包紅包,謝謝她幫她留下這些東西。
哪怕這些東西本身不貴,但對於失去記憶的她來說,這些東西可以給她帶來很多記憶。
就如那本撿到的日記,就讓她看到自己被大伯收養後,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一開始大伯還冇送她去寄宿,而是想方設法先將自己女兒岑玉從農村中學轉到她就讀的貴族學校。
從那以後,岑玉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生活,而她反而淪為經常被虐待的灰姑娘。
不到半個月,大伯就為她辦好了寄宿手續,讓她住校,美其名曰為了讓她更專心學習,事實上卻是因為岑玉說討厭在家裡看到她。
大學的生活,她冇看到相關日記,也許她已經不再寫日記,也許日記本放在學校宿舍,她回學校再找看看。
不過她聽到的那些對話,高中的日記以及許嫂說的事,已經足夠她看清大伯一家的真麵目 。
夜深了,岑溪洗漱後,關燈睡了。
這幾天她發現一個規律,就是不管她多晚睡,蕭禦墨都會在她睡了之後,纔回屋休息。
早上也會比她早起,除了那天,她天還冇亮就去主屋為小媽做早餐外。
不知道蕭禦墨是因為殘疾的原因有些自卑,還是其他原因,她也冇問,隻怕問了,更讓他不自在 。
她能做的也就儘量早點休息,這樣他就能早點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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