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頭出來,妙音急忙給王妃寫信,自是添油加醋杜撰了不少的內容。
室內,空氣靜默,幾乎是落針可聞。
不得不承認的是蕭承衍聽到了自己狂亂的心跳,那心跳砰砰砰好像完全不受控製,他想不到左婉寧也會給自己帶來這種特殊的感受和體驗。
那砰砰砰的心跳混合祁月那紊亂的呼吸,讓局麵一刹之間就變得曖昧了不少。
“你為何如此像她?”
“什麼她我們我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祁月呼口氣。
蕭承衍站直了身體,一想到祁月還屍骨未寒呢自己就和另外的女子這麼要好了,他矛盾極了,轉身離開了。
祁月懵懂,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
看蕭承衍離開,祁月這才起身。
妙音已貓兒一般進入,嘴上卻是狐狸的笑。
“做什麼呢?你鬼鬼祟祟的,嚇我一跳。”祁月一麵拉被子蓋自己,一麵給妙音翻白眼。
妙音用左右手的大拇指比比劃劃。
“剛剛世子和您情投意合,你們做了什麼不要以為奴婢不知道,奴婢已將喜訊飛鴿傳書給娘娘了,想必王妃娘娘得知這訊息也會開心。”祁月本想責備兩句,但轉而一想,這傢夥也是好心。
“咳咳咳,咳咳咳。”祁月咳的很厲害。
妙音急忙送了枇杷露過來,祁月喝了後感覺咽喉疼,指了指咽喉。
妙音明白這是不想說話了,逐客令已如此明顯,她也不好繼續逗留,帶上門出去了。
看妙音離開,祁月昏昏沉沉迷瞪了過去。
但這一閉上眼睛,頓時看到了烽火狼煙,看到了那為國捐軀之人。
那些人在火焰中東倒西歪,他們已拚儘全力,但鄭國人還是如狼似虎的靠近,他們殘忍的屠殺了他們在那夢裡,祁月還能聽到恐怖的笑聲。
“不,不!”
祁月掙紮著從噩夢中醒來,外麵妙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急忙奔跑進來。
她快,蕭承衍更快,妙音一看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急忙退下。
從臥室出來,妙音繼續給王妃寫信,措辭也更豐富了,從世子爺無微不至照顧世子妃變成了,“世子爺來不及穿鞋光著腳就去看做噩夢的世子妃”。
“你也上來,地板上涼。”祁月咳了一下。
蕭承衍的確冇來得及穿鞋,虞城早晚溫差大,早上還豔陽高照呢黃昏已天寒地凍,此刻蕭承衍的腳冷冰冰好像一塊木頭,被祁月提醒,他這才緩慢的坐在了祁月身旁。
但依舊還是捲起來一床被放在了兩人之間。
這楚河漢界依舊維護的很好。
祁月感覺身體滾燙,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好似發燒了,一整天暈暈乎乎的,你能給我冷敷嗎?”
剛剛蕭承衍在想其餘的事,腦子裡亂的猶如生了蒿草一般。
此刻被祁月提醒,急忙去準備冷水和毛巾。
祁月再一次進入了夢裡。
興許是身體和靈魂存在一種不相容的排異,興許是這臭丫頭的軀殼遠不如祁月前世的身體,興許這身體本就孱弱,以至於祁月的靈魂不能駕馭她。
此刻祁月難受極了。
那夢讓人畏怖。
蕭承衍終於明白,單純靠自己為祁月降溫已不能讓祁月好起來,他立即找了醫官來,然而醫官一時之間也不能將病處理好,倒著急的蕭承衍破口大罵。
這個黃昏,祁月的高燒轉為了低燒,看起來情況是有點好轉了。
“殿下,您也吃一口,不然您這邊要是垮台了,誰伺候照顧我們娘娘呢?”妙音自己也冇胃口,但卻強迫蕭承衍吃一點。
蕭承衍心情煩悶,但到底還是吃了一點。
眼看天黑,蕭承衍喂祁月吃了藥後,再也不敢離開,寸步不離守護在祁月身邊。
此刻發在靈魂的拷問已接二連三,一個聲音問:“蕭承衍啊蕭承衍,你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嗎?亦或者你僅僅是代替王妃照顧她?”另一個聲音出現了,“蕭承衍,之前的一切都結束了,再怎麼刻骨銘心也都過去了,你要珍惜眼前人啊。”
祁月餓壞了,昏昏沉沉睜開了眼睛。
低燒加饑餓讓祁月昏昏沉沉,蕭承衍伺候祁月吃了東西後祁月終於舒服了不少,在昏迷之前祁月問:“你可找醫官給我看身體了?”
“他們說是風寒,不怎麼嚴重,主要還是要休息。”
是風寒,但還有其餘的病。
前世那些病居然遺傳到了這身體內,祁月迷茫的看向遠處,喃呢,“找文房四寶過來,我要寫封信給我一個朋友,他是很厲害的,有他在,一定能藥到病除。”
祁月求助的朋友是寒夢。
寒夢每一次和祁月通訊會留下一個具體的地址,以便於危急關頭祁月可以順利尋找到他,此刻祁月寫了東西立即飛鴿傳書。
第二日,寒夢就到了。
“世子啊世子,她身體向來就不好,日日在服藥呢,您怎麼能掉以輕心?”知曉左婉寧和祁月秘密的人隻有祁月和寒夢。
如今寒夢自是要狠狠地責備。
“本王的錯。”想不到蕭承衍並冇有狡辯,“以後本王會好好兒注意。”
“還有!”寒夢推開了藥,“庸醫誤人,明明是風寒感冒這庸醫卻在藥水加了這許多的黃芪和紅棗,越發吃主兒越發心浮氣躁,病不但不能治好反而還會加劇,為何不用生薑呢?”
“也是也是,你們那裡知道心疼人了。”寒夢作為祁月的藍顏知己,人一進來就罵罵咧咧,指指點點。
這一次的確是因了蕭承衍疏忽而導致祁月成了這模樣兒,所以被教訓了一通,蕭承衍也無話可說。
此刻寒夢更換了藥,妙音急去煎。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蕭承衍上上下下打量寒夢,在江湖上寒夢的名頭很大,彆看人年紀輕輕,但任何疑難雜症對他來說都輕而易舉。
之前祁月和寒夢已商量過了,所以此刻寒夢娓娓道來,將故事一口氣戳到了左婉寧和祁月練武的時候,蕭承衍感激不儘,但心裡頭懷疑的點猶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了。
他私下自然調查過左婉寧,發覺左婉寧不得寵,之前是學過一點三腳貓的武功,但府上請的師父完全不認識祁月,也和祁月沒關係。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