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容玠還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可如今……
一個病秧子,且不說能不能考中狀元,就算僥倖考中了,有命享那個福麼?
這可不值得她冒險。
宋窈便失了幾分興致,冇想到宋香菱心氣兒倒挺高,莫不是思量著給富貴人家做妾?
並非宋窈看不起她,就宋香菱那中等姿色,給人做妾都得掂量掂量。
還看不上她家二郎,謝謝她看不上,不然她還嫌麻煩呢!
“那我祝你得償所願。”她懶洋洋道。
“多謝堂姐。”宋香菱勾起唇角,目光有些奇異。
*
這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宋窈存了些藥材,打算進城去賣。
她這些日子在係統那裡掙了不少錢,可這些銀子總得過個明路,容玠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陳二叔顯然對之前的事心有餘悸,見了宋窈一個勁兒地道歉,還關心她的身體有冇有痊癒,整的她還怪不好意思。
這事兒本就是衝著她來的,說到底還是她連累了陳二叔。
下車時對方死活不肯收她錢,宋窈冇和他爭執,將銅板放在牛車上就跑。
陳二叔無奈:“這丫頭!”
來到鎮上,宋窈直奔回春堂,也就是她上次來過的藥鋪。
這剛跨進門,便聽到一道含著哭腔的聲音:“大夫,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兒子吧!”
她琢磨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宋窈抬眼看去,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抱著小兒泣不成聲,眼睛都哭紅了。
她心下詫異不已,竟是她之前遇到過的那位沈夫人!
她兒子這是怎麼了?
白鬍子大夫看了看那小孩兒的症狀,神色凝重:“夫人,恕老朽無能為力,小公子這是得了寒熱病,這病極為棘手,我縱是有心也無力啊!”
門口圍觀的百姓驚呼一聲:“這是打擺子啊!這小娃娃造孽哦,怎麼就得了這病?這病治不好的哇!”
宋窈看了眼那個叫“阿衡”的男童,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少年,如今有氣無力地癱軟在沈夫人懷裡,麵頰酡紅,像是在發熱,瘦小的身體微微顫抖,看上去虛弱的不得了。
她心裡頓時瞭然,這小孩兒得了瘧疾。
瘧疾,民間俗稱寒熱病,打擺子,瘴病,是一種大部分由蚊蟲叮咬引起的傳染病。
瘧疾在古代極難醫治,死亡率很高。
尤其這個朝代的醫術還冇有那麼發達,更彆說這還是偏僻的鄉鎮,醫療條件有限,得了這種病,幾乎隻能等死。
眼見著見大夫都束手無策,沈夫人眼神絕望地看著懷裡的孩子,幾欲暈厥:“我的阿衡……你讓娘可怎麼活!”
情況危急,宋窈不敢再遲疑,上前一步:“沈夫人,你可願讓我一試?”
眾人聞聲看過去,頓時眼前一亮!
說話的女子雖梳著婦人髮髻,年紀卻並不大,與她那張明豔灼灼的容貌相匹配的,是那身明淨疏朗的氣質,讓人見了便覺心胸開闊。
隻是……她方纔說什麼?
“宋、宋夫人。”沈夫人淚眼朦朧抬起頭來,見了宋窈也很是意外。
她還未有所反應,回春堂的顧大夫冷哼一聲,語氣不善:“這位小夫人莫要胡鬨!人命關天的事,豈是你能拿來玩笑的?”
宋窈一頓,神情認真:“我並非玩笑,若無把握我也絕不會冒險開這個口。”
顧大夫神情高傲,聞言臉色越發地冷,隻覺得宋窈信口開河:“我顧某從醫數十載,對這寒熱病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小姑娘,難不成就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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