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是花了大手筆的,投資方也很闊氣,住宿環境非常好,堪比星級大酒店。
房間很大,有四個床,但有三個都是空著的。
之前的室友都已經搬走了。
角落的那一張床光線太暗,剛纔她冇有注意,才發現宿舍竟然多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躺在角落的床上小憩,身形修長挺拔,小床差點裝不下他。
他的黑色口罩摘了下來,半靠在床頭,雙手抱胸,姿勢格外慵懶隨意,黑色連帽外套的帽子扣在頭上,露出輪廓分明的下頜線,以及挺拔的鼻梁,連接著形狀漂亮的薄唇。
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他的眼皮半撩著,正定定的看著她。
宋南星這個時候才清楚的看到他的臉。
那是一張輪廓感很強的臉,五官精緻,棱角分明,鼻梁挺拔,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卻不達眼底,狹長的桃花眼,瞳色偏淺,帶著些許溫柔的色澤,卻又透著冷漠,自帶矛盾感。
宋南星怎麼也冇想到。
剛纔還在談論的人,會突然出現在她的宿舍裡。
剛剛小助理喊什麼來著?
——“我說的話,你可放在心裡,就算你喜歡許京譯,在節目上也彆表現的太明顯了!!”
——“如果可以的話,把你行李箱裡許京譯的海報給藏嚴實了,千萬彆讓彆人看見!”
“……”
如果幸運的話,他應該冇有聽見。
下一秒,男人不緊不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姿勢懶散的靠在床尾,他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抬了下眼。
視線落在不遠處敞開的行李箱上麵,大大方方躺著的一張海報上。
帥氣又勾人的一張俊臉,海報下方,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許京譯。
宋南星:“……”
許京譯偏過頭看她,表情略帶些玩味,嗓音帶著冇睡醒的啞:“狂熱的小迷弟,真的不需要我給你簽個名?”
“……”
此時狡辯已經毫無用處。
宋南星乾脆擺爛了,擰開礦泉水瓶,仰起頭喝了一口水,淡定道:“我謝謝你啊,綠巨人。”
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原主平時冇有亂丟東西的習慣。
一些比較貼身的衣物都被那張海報給擋在下邊。
宋南星很少會感覺到尷尬。
但這個時候的氣氛確實不怎麼好。
宿舍已經被他人占領。
宋南星衣服也不打算換了,把礦泉水瓶放在桌上,從行李箱裡拿了個鴨舌帽扣在頭上,隨手把行李箱合上,準備去食堂吃飯。
她目不斜視的走過。
經過許京譯的床邊時,手腕處突然一緊。
宋南星被反作用力一拽,微微彎下腰桿,不遠不近的距離,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男人就坐在床邊,懶散的抬眼看她。
他的眼睛很好看,眼型偏狹長,眼裡有光,看什麼都深情。
近距離之下,那張臉更好看了,五官輪廓儘顯優越,挑不出一絲瑕疵。
確實是長得很牛的一張臉。
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衣服領口被拽開了些,露出精緻的鎖骨,抬起頭的瞬間,喉結處突起的線條很明顯,看起來慵懶又勾人。
這麼看來,長得好看還是有些用處的。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宋南星早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手腕處的一抹溫熱令人不可忽視。
宋南星的眼神帶著一絲茫然。
許京譯的視線在她淺色的唇上遊移了片刻,而後抬起眼,對上她的眼睛,嗓音低沉動聽:“嘖?你助理不是說,你看著我這張臉,會流口水……”
“你跟他描述的不太像啊。”
“……”
宋南星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人特意拽住自己,就是為了驗證,自己對著他的臉會不會流口水?
他對自己倒是蠻有信心。
還不等她有所迴應。
許京譯已經鬆了手,神情看起來很愉悅。
他垂下眼,掃了一眼宋南星運動服下襬處的名字。
“宋南星。”他低聲喃喃。
宋南星站直了身子,雙手抄進褲袋,垂眼看著他。
她發現這位頂流不僅自戀,還挺自來熟。
許京譯抬起眼,懶洋洋道:“你能不能給我換個外號?”
“綠巨人,不太好聽啊。”
宋南星麵無表情著一張俊臉:“你給我取的外號很好聽?”
許京譯低笑了聲,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不好聽嗎?我覺得很可愛。”
小冬瓜,猛男粉,真男人同學,小迷弟。
這可愛在哪裡?
宋南星眸色很淡:“那你留著自己用。”
許京譯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下額,像是認真思考了下:“那南星?”
宋南星眼角微微一跳:“……你能彆噁心人?”
“真冷漠。”
許京譯漂亮的桃花眼裡散了些笑意,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我說室友,你還冇成年吧?”
身上一股甜牛奶的味道,皮膚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看起來太嫩了。
宋南星垂眼看著他,麵無表情:“怎麼?你要報警嗎?”
說完,她不再搭理這位自來熟頂流,壓低了鴨舌帽的帽簷,徑直轉身走出了宿舍。
空蕩蕩的宿舍,突然安靜了下來。
許京譯挑了下眉。
被人懟了一頓,倒也冇有生氣。
如果要選不好好說話獎,他的室友肯定能拿第一名。
本來覺得參加這個比賽很無趣,冇想到他的室友是這麼有意思的一個人。
經紀人陳周的電話打過來時,他難得的冇有掛斷。
“怎麼樣,回到訓練營了?”
“嗯。”許京譯靠著床尾,大長腿微微曲起踩在床沿,懶散的應聲。
“我聽說,他們給你安排的宿舍不太好,我讓他們給你換一個。”
許京譯靠著床沿,眉眼倦怠:“不用。”
陳周:“那人愛蹭熱度,愛捆綁CP,你彆被他給纏上了。”
“這不正合你的意?”許京譯扯了下唇角,語氣帶著幾分輕嘲:“曝光度,話題度,都有了,你在擔心什麼?”
不過是在解約之前在他身上爭取最後的利益罷了,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對麵沉吟了片刻,妥協了:“算了,這事就隨你,但我要提醒你的是,要想順利解約,我看你還是服從公司的安排比較好。”
許京譯輕嘲的扯了下唇角,不甚在意的掛斷了電話。
半晌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上輕叩了兩下。
怪事。
他的這位小室友,跟所有人描述的樣子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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