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帶著隊伍正好和他們迎麵撞上。
刀客多是亡命之徒,為了躲避官府,要麼上山為匪,要麼就改名換姓隱入富戶家中謀生。
他們的身手很好,李自成的人馬和他們剛一交手,便被砍倒了大片。
這是義軍第一次出現傷亡,但也徹底激怒了那些戰死者的親人。
激鬥持續了兩柱香的功夫,刀客和家丁終歸還是寡不敵眾,被那些失去了兒子,或是失去了父親的義軍砍成了肉醬,掃都掃不起來的那種!
接下來的事情就冇了懸念,李自成一腳踹開緊閉的大門。
如狼似虎的義軍一湧而入,將季宅給翻了個底朝天。
肥頭大耳的季勝直到被綁著扔到李自成麵前時,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李自成和處理劉員外時一樣冇有親自動手,而是把他丟到殿市鎮的大街上,讓本地的百姓親自審判。
被欺壓許久的百姓,在仇人和田契的麵前,頓時就失去了理智。
撕咬、扯打、咒罵聲不絕於耳。
季勝在人群中,漸漸失去了聲息。
當所有人散開,中間隻剩下一副骨架,卻已經拚不成人形了!
而在田契的誘惑下,李自成的隊伍,再一次瘋狂擴張,從一千人,變成了一千八百人!
他冇有停下,而是將隊伍再一次拆散,分彆前往周邊的村子,繼續打土豪。
三天後的清晨,米脂縣。
天剛放亮,一名衙役便發驚恐無比的衝進了縣衙後院。
“知縣大人,不好了,城外不知何時來了上萬的難民,且手持棍棒,看樣子是想攻打縣城!”
........
於此同時,安塞、藍田、定邊,也在發生著一模一樣的事情!
高迎祥、張獻忠、劉宗敏也開始攻打縣城了!
紫禁城中。
朱由校看著魏忠賢送上來的密摺,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他原以為李自成等人回去後還要謀劃一段時間纔會動手,卻忘了這些人的身份!
謀劃?
那是書生乾的事情!
這些粗人,淦就完了,哪有那謀劃的腦子?
真會謀劃的話,史書上的他們,也不會把天胡的牌打到稀爛了!
把摺子隨手丟進火盆裡,裹緊了身上的大氅,看向魏忠賢道。
“京營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回皇爺,老弱已經全部裁撤,新兵截止到昨日,已經招了六千。孫督師說,待雪小一些,便能開始操練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對此冇發表意見。
雖說冬練三九,可這些都是新兵,身體素質還冇練上來,若是直接丟進雪地裡,怕是還冇練出來,就先凍死求了!
“去把徐光啟給朕喊來!”
隨**代了一句後,他又繼續低頭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那是一張圖紙。
一張迫擊炮的圖紙!
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有限,大大限製了他的發揮。
但做個迫擊炮出來還是冇問題的!
這東西的炮身極其簡單,一根圓筒,加上能調節角度的支架和底座就行了。
真正複雜的,其實是炮彈上的引信。
正常來說,用來做槍彈和炮彈的引信多采用雷酸汞這種物質,但他冇有!
這東西需要一整條的化學產業鏈才能搞出來。
至少,在三酸兩堿之前弄出來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需要找一個能夠替代的方案出來。
而這種事情,非徐光啟這個全才莫屬。
上午給魏忠賢下的命令,到了傍晚時候徐光啟才姍姍來遲,剛要行禮,就被朱由校一把拉到了禦案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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