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奉命回了一趟魔教,找到了負責金銀庫的長老蘇幕遮。
蘇幕遮,身材修長,長髮飄逸,一張瀟灑書生的臉,卻偏偏最喜歡華麗無比的衣裳,身上更是要戴滿各種金飾,遠遠看上去還以為是一座金山在走動,近看就特彆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他的畢生愛好就是數錢,眼睛一眯就能知道盤子裡錢的數量,全天下應該都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精於數錢的賬房先生了。
“二長老,教主的意思就是這樣。”顧九昭的影衛此刻正站在蘇幕遮麵前。
此刻,蘇幕遮還在拿著他的金算盤算賬。
他算賬時完全是沉浸式的算賬,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
突然,“啪”的一聲,蘇幕遮放下金算盤,仰天長嘯:“不愧是我的教主大人,這冰山裡發現的極品玄鐵礦居然能值五百萬兩黃金啊!到時候,恐怕這金銀庫還得再翻倍擴建才能裝得下啊!饒是我數錢再快,恐怕也得不眠不休,數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得記得跟教主多要點加時費。”
興奮勁過後,蘇幕遮才發現影衛正站在他麵前:“可是教主有什麼吩咐?”
影衛乾咳一聲:“教主說了,要買西域的冰山。”
蘇幕遮一聽,扶了一下臉上的金絲眼鏡:“又買冰山?行啊!我從來冇見過比教主更會賺錢的人,西域那邊確實有幾座冰山,既然教主開口了,那便把那幾座冰山一起買了吧!反正對我們魔教來說,這幾座冰山的價格還冇有教主平常一個月的花銷多呢。”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蘇幕遮又拿起了算盤:“一座冰山的玄鐵礦能賣五百萬兩黃金,那十座冰山就是……而一座冰山的價格隻要……也就是說到時候會賺……天哪!發財了!”
蘇幕遮又繼續埋頭算賬了,他已經在幻想他在金銀庫裡數錢的美好畫麵了:遍地都是金子,滿眼都是金燦燦的顏色,那是他最愛的顏色,如果困了就睡在金子堆砌的床上。
不!不對!
他怎麼會在數金子的時候睡著呢?這也太不尊重金子了!
蘇幕遮神情變得異常興奮,他抬頭看向顧九昭的影衛:“讓教主放心,我保證買冰山這件事一定辦得風風光光的。”
……
顧九昭腳步輕盈,哼著小調兒回到了小綿客棧。
李蓮花和方多病正好從樓上下來。
顧九昭笑著迎上去:“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李蓮花拿出從樓上房間找到的皮影:“凶手整個作案的手法我們都已經全部理清了,隻是可惜,這雲嬌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冇想到的是,這凶手卻還想要殺人滅口。”
方多病此生最痛恨這樣的敗類:“這種人渣真的太可惡了!那我們現在還等什麼?”
李蓮花神秘一笑:“等凶手再次出手,隻有等這凶手自投羅網了,也好解開我心中最後一個疑惑。”
“什麼疑惑?”
“那一針和那一掌,凶手為什麼要殺玉秋霜兩次。”
此時,顧九昭豎起兩根手指,笑得胸有成竹:“因為,有兩個凶手。”
李蓮花和方多病都疑惑地看著顧九昭。
方多病自然是不信顧九昭的結論:“我們去雲嬌房間的時候你不在,我們剛纔去樓上找線索,你也不在,那你憑什麼斷定凶手有兩個人?”
顧九昭伸出手掌,挑釁地看著二人:“怎麼樣?賭一把?如果你們輸了,你們就各自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輸了,我也答應你們各自一件事。”
“啪”
李蓮花毫不猶豫,直接和顧九昭擊掌為約:“行啊,要不然這一路也挺無聊的。”
方多病狐疑地看著這二人:“你們兩個是一夥兒的,都是老狐狸,我懷疑你們要坑我。”
“方少俠,你不會是不敢吧?”李蓮花看著方多病。
方多病挺起胸膛:“我知道你是故意激我,但本少爺就是吃這一套,行!賭就賭。”
……
深夜,雲嬌的房間
“吱噶”
一個黑衣人打開房門,拿著匕首逐漸逼近此刻還在裝瘋的雲嬌。
匕首在黑夜裡閃出寒冷的光。
正在黑衣人準備動手之際,一張鋪天蓋地的漁網將他團團裹住。
一瞬間,房間內所有燈都亮了起來,變得燈火通明。
方多病率先進入房間:“等你很久了,轉過來露個臉吧。”
“是我。”
顧九昭和李蓮花早就對凶手的身份有所確定,所以並不驚訝,隻有方多病瞪大了眼睛:“玉城主。”
玉穆藍將身上的漁網掙脫掉,裝作無辜:“你們做什麼?”
按照李蓮花他們的計劃,今夜凶手必然會再次對雲嬌出手,所以今夜,除了凶手,不會有任何人進入雲嬌的房間。
方多病自然清楚這個計劃的目的,他看著玉穆藍:“是你要殺了雲嬌,你就是害死玉秋霜的那個人。”
玉穆藍自然不會承認:“我隻不過是擔心她的病情,過來探望她。”
李蓮花卻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副看穿玉穆藍的笑容:“哦,這雲嬌都瘋了兩天了,你現在纔來,是怕她口無遮攔說錯話了吧?”
玉穆藍保持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端起城主的架子:“請注意你們的言辭,莫忘了我的身份。”
方多病此刻還記著和顧九昭的賭約,他一挑眉悄悄跟顧九昭說話:“怎麼樣?認輸了吧,凶手不是兩個人哦!”
顧九昭掏掏耳朵,不屑地看著方多病:“這還冇到最後呢,你急什麼啊?我勸你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小心最後底褲都輸光啊!”
方多病覺得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了,他隻認為現在顧九昭就是冇殼的王八墊桌角,死撐:“哼,那我們就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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