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醒醒,老爺來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司瑤不耐煩的往旁邊揮了揮,真是聒噪,吵什麼?
不知道老孃心情不好?
又不用上早八,什麼姑娘不姑孃的,昨晚喝的馬欄山難不成是假酒?
頭怎麼這麼疼?
身下也這麼難受,小腹隱隱作痛,難不成來大姨媽了?
乾,這天殺的偷雞賊把老孃的姨媽都氣了出來。
旁邊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的推著她,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
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鬟梳著古代的髮髻,麵上還有五個通紅的手指印子,正在一邊著急,吸了吸鼻子:“姑娘,你快起來吧。”
“老爺來了,正在前廳呢。”
“看老爺都有些喝多了,非要見你,說讓你去作陪。”
司瑤又閉上了眼睛,把被子往頭上一蓋,艸,做夢了,再睡一會。
睡醒了就好了。
小丫鬟見二丫這般,更為著急,又上前不斷的推動,說著說著跪了下來,苦口婆心的勸道:“姑娘,你就去見一見老爺罷。”
“奴婢知道您身體不好,但老爺今日吃了些酒,在前院發了好大的脾氣。”
“姑娘,姑娘。”
司瑤被吵得不耐煩,坐了起來,睜開迷糊的雙眼環顧西周,居然是古代的房間?
又低下頭看看她自己的雙手,額?
這麼白?
她天天都去試驗田看小雞,己經曬得有些黑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丫鬟見二丫坐了起來,上前給她取了衣裳,還帶著哀求:“姑娘,您就去見見罷,奴婢實在攔不住。”
司瑤這纔看向麵前的小丫鬟,疑惑的問道:“什麼老爺?”
“這是哪裡?”
小丫鬟看著麵前的二丫,暗道難不成這段時日姑娘生病生糊塗了?
都開始不認人了?
她被買來這些日子都在小院中照顧著二丫,二丫的遭遇她也很同情,但這個世道,二丫若是冇了,她不就得去伺候那日在院中發火的於氏了?
想到這,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司瑤一見麵前的女孩子不回答,還哭得這麼厲害,一愣,坐起身子:“好了好了,你彆哭了。”
“你給我衣服,我去就是,多大點事兒,哭啥。”
她穿上了衣裳,剛想下床,就頓覺腿軟。
本來想再問小丫鬟幾句,誰料小丫鬟跑得更急,扶著她便往前院的正廳走去。
剛到達前院,就聽到裡麵一陣喧嘩,似乎好多人在裡頭喝酒。
她迷茫著往內走,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鬆垮長袍的老頭子正搖晃著酒杯恭維著對麵一個麵容棱角分明的男子:“鄧使節,您看看我最近新納的外室,到了這處,我還冇碰過呢。”
“今日咱們喝得高興,我讓她來陪陪你。”
司瑤剛剛走到正廳口,老頭子就朝著她不斷招手,又發號施令一般的說道:“去,二丫,去陪陪鄧使節。”
“這可是巡撫司裡頭的鄧使節,你今日就陪陪他便是!”
司瑤看到這一幕就開始生氣,什麼狀況,一上來就叫老孃陪酒?
昨晚喝多了假酒,腦子這還疼呢。
鬆陽縣丞見二丫不動,板著臉孔:“還不快去?
陪好了鄧使節,你要什麼老爺給你什麼。”
“還是說你記恨夫人給你灌藥的仇?”
“灌藥?
灌什麼藥?”
這句話把司瑤弄得一懵,她虎勁一上來,看著一旁對她拉拉扯扯的老頭子就煩躁,一手推開,卻反應過來,渾身無力?
什麼鬼?
這個身體這麼虛弱?
她還冇反應過來,鬆陽縣丞見收了聘錢的二丫不聽話,挑戰了他的權威,上前就是一腳,她被踢倒在地,趴倒在地,眼見著鬆陽縣丞抬腳還要再踹,一旁的鄧使節站了起來:“縣丞,且慢,這般掃興的玩意,讓這姑娘下去便是。”
“彆耽誤了咱們喝酒的雅興。”
鬆陽縣丞一聽鄧使節開口了,又轉頭陪著笑臉朝著鄧使節恭維:“鄧使節說的是,這等子掃興的玩意。”
“還不滾下去。”
司瑤正準備站起來和麪前的老頭子分辨幾句,卻被一旁的小丫鬟強帶了下去,到了院外,小丫鬟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她:“姑娘,奴婢知道你心裡苦。”
“當著外人的麵還是要給老爺幾分麵子...”“你生不了孩子而己,你還有你自己,落紅的病好好根治就好了...”司瑤聽得越來越雲裡霧裡,心裡的念頭突然升起,難不成穿越了?
她拉住一旁的丫鬟問道:“現在是哪一年,這是哪裡?”
“你叫什麼?”
“我叫什麼?”
丫鬟有些驚訝,還是老老實實的作答道:“姑娘,您忘了?”
“您是冀望河上的漁娘,您爹收了聘錢,將你許給了老爺當做外室。”
“如今是梁國,咱們這是鬆陽縣城........”“奴婢叫翠珠,姑娘你叫二丫,老爺還冇來得及給你改名。”
司瑤的嘴巴越張越大,在翠珠的敘述中才發現她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都冇有的年代?
平行世界?
在看翠珠的打扮上來說,有點類似於宋代的襦裙。
按照翠珠的話來說,自己叫做二丫,是家裡人賣給這糟老頭子做外室的?
就在前幾天還被灌了絕子湯?
就在自己喝大酒的那天晚上,喝多了莫名其妙的穿了?
天呐,這個出身。
彆人穿越都是公主,要麼是嫡女,再不濟也是個庶女。
穿成個外室,額,活久見。
那之後的日子怎麼過呢?
外室不算賣身給了鬆陽縣丞老頭,要麼逃跑?
還能不能回去啊?
我的畢業論文啊,司瑤在心裡哭喊。
這一個下午,她在那間小房間裡頭苦苦思索,能不能回去。
心狠之下,又找翠珠要了幾斤白酒。
翠珠不知道姑娘要乾什麼,還是出門去了街上,幫她買了回來。
司瑤端著一壺酒,一入口才發現這古代的酒也冇什麼度數,喝了兩大壇以後,發現她還在這間房間中,難過的將罈子胡亂一丟,完了,回不去了。
渾渾噩噩的小院子裡麵躺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司瑤還看著天空莫名的糟心之時,喧鬨的街道上全是火光,外頭都是人的哭喊聲,還有官兵的訓斥聲。
翠珠慌張的打開房間門:“姑娘,快走,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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