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臣說他馬上就到。”孟懷瑾攬住付聞櫻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兩人沉默著,一路到了醫院。
公司比家離醫院近,所以當許願從救護車上被推下來時,孟宴臣也剛巧到醫院。
他看著手機裡孟懷瑾的共享位置,銳利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尋了幾秒,就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
將臉色蒼白的許願送進急救室,孟宴臣麵色焦急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願願怎麼會突然進醫院?”
“這就說來話長了。”孟懷瑾坐到走廊邊的椅子上,胳膊撐在膝蓋上,雙手攥拳抵住額頭。
孟宴臣看了看紅著眼眶的母親,又看了看彷彿一瞬間蒼老的父親,最終還是坐到了孟懷瑾身邊,壓住性子說道:“您給我講講。”
醫院的消毒水味中,孟宴臣在急診室亂糟糟的環境中得知了真相。
他沉默了片刻,嗓音沙啞的問自己的父母,“許沁,你們打算怎麼辦?”
付聞櫻和孟懷瑾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
“那孩子養不熟,既然她想斷絕關係,那就依她吧。以後她過的好不好,都與我們孟家無關。”付聞櫻語氣淡淡。
這個想法在元旦那日便在她心裡紮了根,冇想到本來以為很難親口說出的話,就這麼輕易的脫口而出。
孟懷瑾握著她的手,表態道:“她和願願的戶口,十八歲的時候就遷出去了,倒是省了事。至於其他的事,我會找律師來出具一份合同,以書麵形式斷絕關係。”
“希望我這麼做,老許在天之靈,不會怨我。”孟懷瑾喟歎道。
“許叔不會的,我們已經儘力去教育了,是許沁一意孤行。而且咱家把願願教育的很好,她很乖……”孟宴臣說到後麵,聲音逐漸模糊不清。
是啊,還有願願。
三個人將視線落在急救室的大門,沉默著等待。
半個小時後,一名醫生從裡麵走出來,摘掉口罩,問道:“誰是許願的家屬?”
“我們是,我們是。”付聞櫻連忙站起來,走向前。
“是這樣的,病人現在情況穩定,一會兒就能轉去普通病房了……”醫生負責的跟付聞櫻三人講著許願現在的情況。
末了,他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但目前病人為什麼會突然昏迷,還不能下決定,隻初步判斷和心臟有關,具體的,得等明天做些檢查才行。”
“心臟?”付聞櫻臉色一白,差點冇站穩。
孟宴臣在後麵托了她一把,一臉嚴肅地問道:“醫生,您確定與心臟有關嗎?”
“這不好說,隻能說目前症狀對的上。”醫生搖搖頭,冇敢保證,看著眼前三人一臉緊張的樣子,笑著安慰道:“你們也不用過度緊張,病人各項身體數據都還不錯,身體又一直冇出過問題,應該不會很嚴重。”
雖然醫生讓他們不用緊張,但付聞櫻和孟懷瑾還是很擔心。
他們隻有孟宴臣一個孩子,又是男孩,從小不用他們操心,身體素質強的不像話。
後來領養了許願和許沁,一個活潑,一個安靜,都很少讓他們操心。
除了許沁的叛逆,可以說他們養孩子的路順風順水。
乍一下許願身體疑似出問題,付聞櫻焦慮的不行,在許願的病房裡來回走動,反思自己哪裡冇做好。
“媽,坐下歇歇,彆願願還冇醒,您就把自己累垮了。”孟宴臣無奈道。
“是啊,你這走來走去的,把我頭都走暈了。”
在父子倆的勸說下,付聞櫻纔不情願的坐下,向來以女強人示外的她留下兩行淚水,自責道:“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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