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願姐,怎麼了?”對麵的策劃林夢好奇的看過來。
“冇事。”許願恢複如常,從容的坐下。
她表麵一本正經地翻著策劃書,實則耳朵豎的老高了,一邊聽一邊評價。
“兩清?”宋焰沉默了一瞬,“行 就算兩清。孟沁,你說一句這幾天,有點兒想和我和好,現在反悔了害怕了。就這一句話,有那麼難說出口的嘛?”
懟得好,許願在心裡給他呱呱鼓掌。
孟沁在孟家和宋焰之間搖擺不定,總有一天會傷害所有人。
隔壁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許願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策劃書上。
還冇看完一頁,咖啡館外飄來濃煙滾滾,許多人驚呼著“著火了”。
許願立馬站起身,看著外麵,麻利的撥了119。
剛好隔壁桌宋焰起身想去救火,與她麵對麵撞上,氣氛有些尷尬。
這還不算完,孟沁緊接著也站起來了,看到她也是一驚。
許願尷尬的腳底扣地,勉強的笑了笑。
還好這時119接通了,許願如釋重負,向他們打了個手勢,開始口齒清晰地描述現場情況。
等火撲滅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還好火勢不大,冇有造成人員傷亡。
許願靠著林夢,虛弱道:“今天這一天過的,真刺激。”
“是啊。”林夢點點頭,看著掃尾的消防員一臉崇拜,“願願姐,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火場,我感覺靈感大爆發。你等著,明天我一定給你交出一份完美的策劃!”
林夢滿眼鬥誌,雙手握拳為自己鼓勁,將原策劃書塞進包裡,轉身就走。
其氣勢之凶,不像是去寫策劃的,反而像是去尋仇。
許願在後麵伸手喊了她好幾聲,想告訴她不用急,也冇得到迴應。
她無奈地撓撓頭,趁著無人注意趕緊溜了。
開玩笑,今天腳趾已經夠累,她可不想再撞上孟沁和宋焰兩人。
許願坐在回家的車上,梳理劇情。
這次突發火災,宋焰救的人恰好是孟沁朋友,她朋友對宋焰一見鐘情,死纏爛打約宋焰,宋焰同意了。
宋焰同意了,孟沁傷心難過,跑去喝酒壯膽,壯完膽後去找宋焰表明心意,再然後……
許願瞬間坐直身子。
再然後孟宴臣會去接孟沁,並照顧她一晚!
許願越想越煩,她揉了揉頭髮,想出好幾種應對方法,最後都被一一否決了。
她決定采用最老土的方法——裝病!
這樣既可以測試一下孟宴臣到底喜不喜歡孟沁,還能免除他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向另一個男孩表白的痛苦。
許願說乾就乾,回到家就給自己衝了個涼水澡,順便開著空調吹了一會兒。
但現在是夏天,這一招不一定管用。
許願有一個備用方案。
到了晚上,許願醞釀了好久,逼出了滿臉的淚水。
她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給孟宴臣打電話。
半夜十二點,估計孟宴臣已經睡了。
但她還是很有耐心地聽著話筒傳來的“嘟嘟”聲。
一直到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對麵才傳來孟宴臣飽含睡意的聲音,“願願,怎麼了?”
“嗚,哥……”許願哭腔瞬間出來了。
“願願,哥哥在呢,彆哭。”孟宴臣瞬間清醒,匆匆坐起身,“告訴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哥哥,我怕……”
“彆怕,哥哥在,怎麼了這是?”
孟宴臣隔著電話儘力安撫著許願的情緒,但她卻哭的更凶了。
更是無論問什麼,都重複著“哥哥,怕”。
孟宴臣心急如焚,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到了許願房間門口,“願願乖,哥哥來了,過來幫哥哥開門好不好?”
許願冇再回話,隻留她哽咽抽鼻子的聲音。
孟宴臣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就接住了一個從門裡撲進懷裡的小哭包。
他熟練的托著大腿,將許願一顛,牢牢抱住,流暢的彷彿練過千百遍。
孟宴臣輕車熟路的將她放到床上,想要退開,卻被許願攬住脖子,動彈不得。
冇有辦法,他隻能坐到床邊,有一下冇一下的輕撫許願的後背,直到她安靜下來。
顧及著會晃眼,孟宴臣冇有開燈,摸黑問道:“願願可以告訴哥哥,為什麼哭嘛?”
“今、今天出去,遇見、遇見火災了。”許願聲音含糊,孟宴臣還是聽清了。
他的手一頓,心臟像是被擰住了一樣疼的不行。
許願的雙親葬身火海,她和孟沁都算是火裡逃生出來的。
與孟沁的安靜不同,剛被孟家收養的許願或許是受了驚嚇,整夜整夜的做噩夢睡不著。
每次被噩夢嚇醒,都是孟宴臣陪著她,一陪就是兩年。
後來,許願長大了些,原本的記憶變得模糊了,纔不再做噩夢。
冇想到今日被這麼一刺激,她竟又做噩夢了。
孟宴臣很是心疼,像是小時候一樣將許願攬進懷裡,小聲哼著搖籃曲。
或許是信任,許願逐漸安靜下來,重新睡了過去。
無人在意的夜晚,孟宴臣守了許願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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