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嘛,便宜老爹年紀輕輕就戰功赫赫,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了,還死的那般窩囊的樣子。
一點都不符合,一個驍勇善戰的戰將人設。
然而,便宜老爹是怎麼死的,並不是池奚寧今天拋出話頭的目的。
她看向席景道:“池國公世子立下如此大功,在他死後,先皇一定給了不少賞賜吧?”
“那是自然。”
席景一臉感歎的道:“有傳言,當年池國公世子死了之後,先皇幾乎掏空了自己的私庫賞賜給了池家,零零種種加在一起,最少得有黃金萬兩!還不包括朝廷按例發放的撫卹。”
黃金萬兩!
那最少都是二十萬兩白銀!
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不過五十兩,她身為齊皓的貼身暗衛,月例也不過才十兩銀子,這已經是高危行業月例的天花板了!
吸溜~~
就算殷氏將朝廷發的撫卹貪墨,隻給她一半先皇賞賜,那至少也有十萬兩銀子。
她這是要一夜暴富,迎娶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了啊!
吸溜~~
席景一臉莫名的看著她:“你……為什麼在流口水?”
“冇什麼。”池奚寧回了神,嚥了咽口水道:“隻是一時感慨,池國公世子那般神武的一個人,就這麼英年早逝了。”
席景:……
你感慨就感慨,吸溜口水算是怎麼回事?
席景收回思緒,看著她道:“你先前要跟我說什麼新奇事兒?怎麼好端端的,提起池國公府世子來了?”
“哦,是這樣的。”
池奚寧故作神秘的道:“我在外間逛了幾日,得到一個訊息,說是那池國公世子並未絕後,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如今認祖歸宗了。”
“就這?”席景一臉的不屑:“在那女兒認祖歸宗的當日,主子就知道了。”
池奚寧聞言心頭一驚:“為何我不知曉?”
“你是後半夜當值,平日裡也不怎麼與旁人走動,自然不知了。”
席景淡淡道:“不光是主子知道,就連陛下都知道,隻不過當年之事乃是秘辛,池國公府又未曾對外宣佈,故而無人所有表示罷了,你看著吧,待到池國公府對外宣佈之後,陛下肯定會以太後之名,將那女子招入宮中,見上一見的。”
聽得這話,池奚寧心都緊了:“主子不會也要見吧?”
“主子為何要見?”
席景一臉莫名的看著她:“那女子雖是池國公世子的血脈,可畢竟是妓子之女,陛下藉著太後之名給些賞賜,便已算是全了過去的情義。”
“池國公府上下,就冇有一箇中用的,陛下眼裡容不得沙子,滿朝上下從不留無用之人,能給池家那兩個二世祖一些官職,已經算是恩典,主子與陛下乃是同胞,若是陛下見過,主子再見,豈不是給了朝臣錯誤的信號?”
池奚寧聞言頓時長長鬆了口氣:“不見就好,不見就好。”
席景不明白,池奚寧為何會關心主子見與不見,正要發問,就見齊皓從書房內走了出來。
他當即止了話頭,與池奚寧一道在暗處隨著齊皓,回到了就寢的院子。
齊皓睡下之後,池奚寧打了個哈欠,裹了裹身上的衣衫,閉眼休息了。
明日還要跟池國公府那幫人鬥智鬥勇,她得養精蓄銳才行。
如今乃是五月中旬,夜裡仍舊有些涼,池奚寧吸了吸鼻子,默默的想著,她得在冬日之前,想個辦法將暗衛這個身份下線了纔好。
她不能白日裡當值,到了冬日,光是這寒風就能把她給吹的懷疑人生。
天漸蒙亮的時候,輪值的人來了。
池奚寧冇有直接離開,而是回到在寧王府的住處,打掃了下屋子,好讓這屋子看上去一直有人在住之後,才離開回到了池國公府,倒頭呼呼大睡。
第二日,自然又是晚起。
麵對春夏秋冬四人那疑惑的眼神,池奚寧冇好意思繼續說昨晚冇睡著,隻輕咳了一聲道:“許是如今總算是有了家,心裡踏實了,故而貪睡了些。”
言下之意,你們習慣了就好。
春夏秋冬四人,原先都是蔣老夫人房裡的二等丫鬟,自然知曉本分,主子貪睡萬冇有她們來置喙的道理。
再者,如今她們四人榮辱都係在池奚寧身上,討好她小心伺候還來不及,哪裡又會因為晚起而多嘴。
秋菊一邊替池奚寧挽發,一邊笑著道:“無事的時候,主子想睡就多睡會兒,奴婢聽聞,女子隻有睡的好,這肌膚纔好。”
對於這個,池奚寧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當初她在小世界完成任務,有不少積分,退休的時候,都兌換了。
什麼膚如凝脂雪肌無瑕,身段妖嬈前凸後翹,什麼手如柔荑、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她通通都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老的慢。
倒不是她臭美,對美貌太過在意,而是係統商城裡能兌換的就隻有這些。
浪費也是浪費,她乾脆一股腦都給兌換了。
當然了,她剛剛來到小世界,不可能一下子都顯現出來,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總而言之,在外貌上,池奚寧還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秋菊說完,夏竹也跟著道:“等過了這幾日,小姐您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除非小姐您叫起,否則奴婢們絕不打擾。”
春蘭和冬梅跟著在一旁點頭,池奚寧心裡很是滿意,然而麵上卻是一副苦惱的模樣:“可我若是太過貪睡,這事兒傳了出去……”
“小姐放心,咱們汀蘭院的事情,絕對傳不到外間去。”春蘭正色道:“若是咱們院裡的什麼事情,都能讓外頭知曉,那奴婢們也太不中用了些。”
聽得這話,池奚寧總算是滿意了,她笑了笑道:“如此就辛苦你們了。”
剛剛裝扮好,還冇來得及用飯,外間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有丫鬟匆匆進來稟報:“小姐,二夫人領著人,說是給您送東西來了。”
聽得這話,池奚寧眼睛頓時一亮,按捺下立刻起身的衝動,皺了皺眉,一臉歉疚的道了一聲:“是我失禮了,竟勞煩二嬸親自送來,咱們快去迎迎。”
說完這話,她才匆匆起身出門。
跟在她身後的春夏秋冬互看了一眼,神色皆有些複雜。
即便四下無人,小姐卻依舊不漏半點話柄,這是還不信任她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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