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怔,不是說票嗎?怎麼說到了自行車與手錶了?
不過,想到她說的梅花牌手錶與鳳凰女式自行車,少女阿麗又心動了。
手錶也罷了,百貨大樓的自行車一共才兩台,還不是鳳凰牌的。
她看了未婚夫一眼:“你真的有自行車和手錶?什麼樣的?多少錢?”
陸霜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一塊款式精緻的銀色女士手錶便出現在他們麵前:“手錶跟我戴的一樣,梅花牌,前段時間百貨大樓也有這個款式的。”
阿麗上下打量了一會:“現在裡麵也有這個款,裡麵賣一百三十八,你說全新的,真的嗎?”
她正想問是不是陸霜手上戴的這塊,如果是戴過的,就不是全新的了。
誰知陸霜一手抱著三瓶酒,另一隻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個精緻的飾品盒,遞到阿麗麵前:“打開看看,是不是全新的?”
小情侶聞言不禁震驚了,手上戴了一隻手錶,口袋還帶著新的?
阿麗拆開盒子一看,果然是新的,與陸霜手腕的對比,一模一樣。
這個款式,她剛纔在櫃檯上也看中了,就是有點貴,當然,更重要的,他們的票不夠。
她看了未婚夫一眼,輕聲問:“那你多少賣?”
陸霜微微一笑,把手錶裝回包裝盒裡,一邊道:“七張工業票加一百三十三塊,比百貨便宜五塊。不過,如果冇票,加五十。”
“當然,我的鳳凰牌自行車就停在那裡,你們也可以看看,如果喜歡的話,我帶你回家拿,八張票一百六十,比百貨優惠七塊,如果冇票,兩百一十。”
小青年聞言不禁為難地皺了皺眉:“我們隻有八張工業票。”
“所以,你們可以一個用票,一個高價,不就得了?”
陸霜聳了聳肩,笑眯眯道:“反正我的車就在那裡,你們可以看過再決定。”
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他們的票隻夠一台自行車,手錶還要七張票。
反正他們換票的話,七張票還不止五十,何況陸霜給的價格比百貨的優惠一點。
兩個加起來,便優惠了十二塊,等於十天的工資了。
陸霜帶著他們回到了百貨大樓前,推出自己的自行車給兩人展示了一番。
這款車在百貨大樓也有同款,畢竟,江正柏就是在縣城的百貨買的。
不過,百貨大樓飛鴿女式自行車167,鳳凰暫時冇貨了,陸霜的車是鳳凰牌,還比飛鴿優惠七塊錢,兩人心下爽得很,一口便答應了交易。
小情侶一共隻剩下八張工業券買自行車,手錶按高價一百八十三,買了梅花手錶。
陸霜帶著他們走了二十餘分鐘,走到打劫的小巷不遠,便讓他們在路邊等著,她把自行車帶出來。
小情侶滿口答應,陸霜騎車到小巷往裡一看,這個小巷位置偏僻,果然冇人。
她左右張望了一番,把酒與自行車俱放回空間,換出一台全新帶保護膜的自行車出來。
推著自行車回到小情侶麵前:“那,這是新的,與我那台是一個型號,你們可以檢查,看下這輪子,這漆,全新的,半點劃痕也冇有。”
兩人檢查了一番,果然新的,阿麗滿意地對未婚夫點了點頭,兩人買下了自行車。
送走了一對小情侶,陸霜不禁興奮地㖿了一聲,暗自得意。
自行車與手錶,弄到了三百四十三塊,今天花了三十一塊二毛七分,還賺了三百一十一塊七毛三分,存款六百七十九,但上回買文具花了三十六塊多,距一千還差四十多塊。
存款一千,真的不容易呀!想想上輩子的自己,陪著朋友隨便吃頓海底撈,也不止一千塊。
當然,七十年代的一千塊,至少相當於後世的五萬七萬吧,現在大米才三毛錢一斤。
不過,有些物價不好比較的,就像現在一隻手錶一百多,後世普通手錶幾十塊爛大街,某寶上一兩百的手錶炫麗得很。
陸霜很高興賺到的第一桶金,更高興的是,八張券可以變成二十四張券,空間還有一台自行車與一隻梅花表。
二十四張,買三台自行車或手錶,手錶三個可變九個。
一番盤算下來,她頓覺找到了財富密碼,按這個標準,她等於是一個變九個呀!
不行,她改天該去黑市看看,看看市場的需求是什麼?
陸霜騎著車猶豫了下,現在去黑市,是否不太合適?
以前看年代文,去黑市最好是化妝換個形象去的,她現在不合適吧?
算了,先去百貨大樓逛逛再說。
陸霜再次騎車回到了百貨,把一樓逛了個遍,再上二樓的服裝與布料櫃檯。
二樓服裝區較大,男裝女裝老人與兒童的服裝掛在牆上與貨架上,不過,舉目望去,顏色大多比較暗沉。
隻有女裝與兒童服裝多了一點色彩,看起來順眼一點。
不過,她仔細打量著這些款式,都是比較土氣的款,反正她轉了幾圈,冇一款看得上的。
就算是孩子的服裝,也冇幾款好看的。
都七九了,七八年十二月一號已經說開放了,這小地方也冇什麼變化。
不過,布料倒有幾款花色與麵料她挺喜歡的,可惜,她摸了摸口袋,一張布票也冇有。
正在這時,一個麵如滿月,神情和善的營業員打量了她好幾眼,對她打招呼道:“你好,你是江正柏的媳婦?買衣服呀?”
陸霜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起來:“是呀,江正柏是我的愛人,嫂子,對不起,看你挺麵熟的,一下冇想起。”
營業員聞言嗬嗬一笑:“我叫張清玉,你結婚那天,我陪著我家那口子吃了酒席的,隻不過人太多,你可能記不起了。”
“是呀,是呀,那天弄得我腦子暈乎乎的,都冇記起哪個,對不起呀!”陸霜臉帶慚愧之色,心下卻暗自鬆了口氣。
她穿書時都在新房了,酒席上的人,她當然不知道。
張清玉還挺善解人意的,見她一臉尷尬,和善地笑著擺了擺手:“冇事冇事, 這很正常,我家那口子叫謝愛軍,他與江正柏是戰友。”
“原來是戰友,謝謝嫂子!”
陸霜羞澀地笑了笑,好奇地左右打量了一眼:“嫂子在這裡上班?是負責這個櫃檯的嗎?”
“我負責那邊。”
張清玉指了指那邊的男裝櫃檯,又笑著問:“你今天過來是打算買衣服?有冇有看上的?”
陸霜聞言連忙擺了擺手:“冇有,就隨便逛逛,見識一下,嫂子彆見笑。”
“見笑什麼?這些女裝款式,我也看不上。”
張清玉以為陸霜不喜歡款式,忽然神秘地對她招了招手:“你跟我來,我帶你看點好東西。”
她帶著陸霜走到女裝展區的角落,左右張望一番,從櫃檯下麵提出一個半空的袋子,小聲笑著介紹:“給你看看這個,從海市那邊帶回來的新貨,一共就二十件,這回你來得倒巧,還剩六件,看有冇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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