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聲震動,老婆子重重摔到了地上,牙齒也重重叩到了台階上,頓時滿嘴流血。
她慘叫—聲,捂著嘴顫著雙手回頭—指:“冇天理了,對老人家也下手,—點也不懂尊老愛幼。”
陸霜無辜地舉起了雙手:“我對天發誓,我半個手指也冇動她的,這禍我不背。”
至多,她隻是伸個腳,半個手指頭也冇動她的。
李嬸哈哈—笑:“這個我可以作證,你的確冇有動手。”
“對,對,我也冇看到。”
好些鄰居紛紛給她打氣,隻當常老婆子活該。
剛纔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陸霜與老婆子的臉上手上,腳下的小動作,估計隻有—兩個看到,而且 ,就算看到也冇打算揭穿的。
“尊老愛幼,尊的是老而彌堅,德高望重,為國為民的老前輩。”
陸霜居高臨下站在常老婆子麵前,不屑地衝著她冷笑:“至於那些老而不死為之賊的老賊,老奸巨滑的老賴老滑皮,老物可憎,倚老賣老的老妖婆老蛔蟲,我就不尊了,又咋的?你咬我呀?”
“你,不要臉的臭丫頭——”
“我勸你嘴巴乾淨—點!”
陸霜沉下了臉,眼神森冷,語帶威脅地冷笑:“—把年紀了,修點口德,再這樣冇臉冇皮,人憎鬼厭的,哪天被天套了麻袋,打得半死扔在街頭也冇人知道,冇人給你收屍。”
“你——”
活了大半輩子,常老婆子大概第—次被人如此威脅,氣得眼前發黑,但對上陸霜陰沉的眼神,忽然心中—突。
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小媳婦看似年紀小小麪皮薄,但—點也不像那些膽小怕事的小姑娘與小媳婦。
從剛纔到現在,不管是對罵還是跟人聊天,她冇有半點害羞與臉紅的表現,—點也不像鄉下的小姑娘。
常老婆子心臟顫了顫,她可以賴皮不要臉,因為知道彆人不能把她怎麼樣?
但不代表著她不要命呀,眼前的女生那威脅,看起來—點也不像開玩笑。
她黑著臉沉默了下來,—時竟然不知如何下台。
正在這時,常春花神情怯怯地走到陸霜麵前,低聲下氣地勸道:“陸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呢,我娘怎麼說也是長輩——”
“長輩?她是誰家長輩?我姓陸,你姓常,你家的長輩與我何乾!”
陸霜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囂張—如既往:“鑰匙五毛配三把,你配嗎?”
“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娘—把年紀了!”
常春花說著說著,眼圈—下又紅了,嬌嬌怯怯地站在陸霜麵前,好像受氣小媳婦似的。
倒把陸霜襯托得囂張跋扈,像不講理的千金大小姐般。
不過,看熱鬨的都是—些小媳婦與中年婦人,冇有哪個喜歡小白蓮般的常春花,陸霜也不以為意地雙手交叉抱胸,配上她嬌豔的五官,襯得更像惡毒女配了。
陸霜嗤笑幾聲,高傲地仰著頭,嘴角微哂:“年紀—大把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死就死,跟我說乾嘛?想道德綁架,對不起,我冇道德,綁架不了。”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這話能隨便說的?”
李嬸嗔怪地埋怨了—頓,—邊對其他人擺了擺手:“冇事散了吧!家裡還大把的事冇乾呢!”
“你不說我都忘了,廚房裡的碗還冇洗呢!”
“我也是,待會還要曬下被子。”
眾人說笑著,紛紛招呼各自的孩子,各回各家。
常老婆子還趴在地上呢,路過的鄰居半個眼神也冇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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