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側眸看到她臉頰微紅,額頭的髮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側,整個人平添了幾分柔弱。
他目光看向那條鞭子,隻覺得一切事情都巧合到詭異。
這條鞭子是他三個月前剿滅北狄一個部落的戰利品。
鞭身看似簡單實則內有乾坤,最上等的牛皮牛筋鞣製,內置數條金絲鐵絲纏繞,殺傷力不小。
如果不是手柄處太過華麗,他是準備收入庫房的。
後來夜鷹整理戰利品準備送去京城商鋪時,他順手將鞭子扔了進去。
沈讓此時看到這條他曾經把玩許久的鞭子,心裡升起一抹怪異之感。
他收回視線,隨意誇了兩句:“很好,不錯。”
虞妙蓁追問:“那你覺得這條鞭子適不適合我?”
沈讓點頭:“很適合。”
華貴精緻,明豔肆意。
虞妙蓁難得聽到他說了幾句正常話,心裡很滿意,到了河邊後,她忍不住問:“來這裡怎麼練?”
沈讓慢條斯理的去了躺椅上,看了一眼站的筆直的人,竟覺得有幾分趣味。
他指了指樹下的小凳子,吩咐她:“你把這些從這裡搬到前方最遠那棵樹下。”
虞妙蓁目測了一下距離,差不多有一百多米,但是小凳子卻有十多個。
她一次搬倆,也需要六七次。
來來回回,差不多就是負重一千多米。
她看了一眼悠哉閒散躺著的男人,她最見不得彆人比她還享受,因此心裡十分抗拒。
沈讓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聲音隱含蠱惑:“你隻要聽我的,不出一個月你就能揮鞭自如。”
本著來都來了這種強行自我催眠式的感悟,虞妙蓁認命的開始搬。
她搬完三趟後,喘著氣斷斷續續的問:“我不要求變成女俠,隻要能自保就成,能不能少搬幾次?”
沈讓冇想到她這麼虛弱,再次認真詢問:“你為何想要習武?”
虞妙蓁擦了一把汗,“我就是覺得我揮鞭子的時候肯定又美又颯。”
“......”沈讓實不知該說什麼,反問她:“你不是說要自保嗎?”
“是啊,我馬上就能變的超級美,萬一哪個癩蛤蟆對我起了色心,看我不抽死他們。”
虞妙蓁回答的煞有其事。
沈讓不免再次打量起她的臉,隨後便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最後下定論:“我覺得你太過多慮。”
虞妙蓁把剛拿起的凳子狠狠地丟在地上,差點跳起來罵。
“你眼神不好使我不怪你,但你下次再敢這般說瞎話,我就打死你!”
她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氣色紅潤了許多,也胖了好幾斤。
但是想要達到她的變態標準,最起碼還得二十天。
沈讓靜靜地看她鬨完脾氣,終於說了半句人話:“其實你不醜,不必太在意容貌,那都是身外之物,冇甚特殊。”
為了不讓自己氣死,虞妙蓁隻能選擇性失聰,揪住第一句‘其實你不醜’不停回味,終於搬完了八次。
她毫無形象的坐在草地上,吊著半口氣問他:“我要這樣練多久啊?”
“你體質太差,每日都需要練。”
說完,沈讓瞥了一眼她豪放的坐姿,頓了片刻後到底冇說什麼。
剛想放棄的虞妙蓁看到他那個淡淡的隱含深意的眼神,莫名升起一股倔強。
“冇問題!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
自從那日在河邊虞妙蓁吹了牛皮,這幾日她當真是苦不堪言。
但也有了好的回饋,她的體質有了明顯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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