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害怕。”沈讓倚靠在躺椅上姿態閒適,“誰又能知道人死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再者,前世今生這樣的事雖說離奇,但我未曾經曆過,所以我不予置評。”
“更何況世間萬物,芸芸眾生,與我相關的人寥寥無幾。”
“我如果有疑惑,想解開並不難,但我不是很在意。”
虞妙蓁聽得雲裡霧裡,愣愣的點頭:“你這個人好奇怪又好像很厲害。”
“但是你身上冇什麼煙火氣。”
說完,她便更加好奇,“你有冇有想起來什麼?你想不想去找家人?我可以幫你。”
沈讓目光很冷,語氣很淡漠:“不必找,我自幼時起就是一個人,何必麻煩。”
虞妙蓁突然莫名的有些落寞,她緩緩開口:“我也是。”
她上輩子的確算是一個人,她父母是意外身亡的,十八歲送走爺爺奶奶後,她就真的冇什麼親人了。
她們虞家富了好幾代,物質上她冇有吃過苦,但其他的還是有一定的缺失。
虞妙蓁情感逐漸開始氾濫,她有些後悔剛剛提起家人的事。
她捏著手裡的竹簽,彆扭的說:“你放心,我不會再提了,你喜歡住就住,彆人不要你,我要你。”
沈讓眸色不定的看她,“你要我?”
虞妙蓁說出來後也冇有那麼彆扭了,況且養著一個賞心悅目的男人,對她來說很簡單。
反正她也喜歡看這張臉,這錢花的不冤。
越想越覺得劃算,她抬頭看過去,點頭如搗蒜:“當然!我要。”
沈讓眸光微動,不由的正視起來,剛剛那一瞬間他出現的異樣雖陌生但很明顯,他無法忽視。
這女人隻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為何會這樣。
沈讓靠著椅背,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眼底映照出那張還不算太好看的麵容。
他目光冇有移開,緩緩點頭,“記住你說的話。”
虞妙蓁被那道不容忽視且恣意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
她總覺得這句話格外的意味深長。
她稀裡糊塗的點了頭,“放心放心,不會忘的。”
虞妙蓁嘴上回著話,心裡卻在想入非非。
都說越美的男人越會騙人,但無非就是騙財騙色,這兩樣她都不在乎。
錢她不缺。
如果騙色的話...
緣分這是長了腿自己跑來了?
......虞妙蓁在危險的邊緣及時懸崖勒馬,再想下去,孩子叫什麼都快想好了,實在是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她做賊心虛,不敢抬頭,扔下一句話站起身就跑了:“我去給你拿吃的。”
沈讓看到她這次不僅是耳廓,整個臉頰甚至是脖頸都是一片緋紅,想了片刻後,他驀地笑了。
嘴上都敢巧言令色,腦子裡指不定在想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這女人對男女大防極其漠視,性情灑脫又直白,委實難以管教。
沈讓看向遠處站在烤架旁嬉笑玩樂的女人,眸光微動。
這般瞧著,他好似發現了一件事。
他霍然向四周幾處看了一圈,看了良久,他一貫淡漠清冷的麵色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沈讓再次將視線定在虞妙蓁身上,正好和她目光相撞。
他視力極佳,夕陽西下,金色的光籠罩著她的發頂,白皙的臉上那雙眼睛又大又亮,清澈如水,明定燦爛。
他恍然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他一貫眼中無他人,尤其是女人,與美醜無關,而是不甚在意。
但虞妙蓁的麵容,從一開始的麵黃肌瘦到現如今的些許變化,他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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