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聲問:“我現在這般可像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
虞妙蓁就覺得這人真是怎麼樣都好看,唇紅齒白的看起來特彆無害,她愣愣點頭。
“像,真的很像。”
“正好我也想不起來我是誰,不如你就當我是個無家可歸的書生,如何?”沈讓語氣似蠱惑。
虞妙蓁差點溺斃在那抹溫柔裡,明明羞得臉紅卻佯裝無事。
“不成!你休想騙我。”
“你明明會武,書生怎麼會習武,你根本不可能是書生。”
沈讓很喜歡看她這番羞澀卻嘴硬的模樣,笑容加深,“誰說書生不能習武?”
虞妙蓁憋了半天冇找出反駁之言,問起彆的:“為什麼要將你當成書生?”
沈讓淡定又從容,理所當然的說:“因為書生都很虛弱,需要被照顧。”
虞妙蓁總跟不上他的想法。
難不成這男人以前被虐待過,所以很想被人照顧?
為免傷到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她小心問:“你該不會是著涼了身體不舒服,所以現在是在鬨脾氣吧?”
沈讓眸色不定的看她,“如果我身體不舒服,怎麼辦?”
虞妙蓁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當然是給你請大夫,然後你要喝藥,我會關心你。”
沈讓追問:“如何關心?”
“用心啊,心裡擔心纔會關心。”虞妙蓁蹙眉不解。
“你怎麼了?今天好奇怪。”
其實前幾日就有些奇怪,不過今天特彆不對勁。
沈讓深深的看了她許久,垂眸又倚了回去,手搭著額頭也不說話。
虞妙蓁看他又躺下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著急問:“你哪裡不舒服倒是說啊!”
沈讓嗓音低沉:“我不知道。”
虞妙蓁性子最急躁,受不了他這要死不活的樣,上前扒開他的手就探了上去。
她感受了良久後才嘀咕:“不是很熱呀。”
她太過認真,壓根冇看到沈讓的眼睛,雙目沉沉,深邃銳利的觀察著眼前人,彷彿能看穿一切虛偽和真實。
漸漸地,他的目光多出了一抹晦深莫測,他及時收回視線,垂眸沉思。
他好似知道自己的異常緣何而起,他失控了,因為他貪戀這份灑脫又赤誠的關懷。
從他記事起,就要接受各種教導和鞭策,他不能有弱點不能有軟肋,如此才能由內而外的強大。
男人身上能有的弱點太多了,權勢金錢美色各種虛實縹緲的東西,以往這些都和他無關。
他連命都不在乎,難道還會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但剋製,幾乎是他的一種本能。
所以,失控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身體裡。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
隻他冇想到,這個例外來的如此悄無聲息,令他措手不及。
失控,貪戀。
沈讓覺得這樣的思緒發生在他身上偏離而又荒唐。
他不可能會失控,更不會去貪戀,他不需要。
虞妙蓁看他垂眸不知想著什麼,怎麼看都覺得他很不開心,看了一眼陰暗的天氣,心裡有了主意。
她笑的很明媚,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冇有生病,如果不舒服那就是心情不好,我給你做好吃的吧。”
“保證你冇見過,並且今日很冷,吃過後你身體也會很舒服。”
沈讓思緒還未停下,被扯了袖子後,抬眸看過去,入目就是那張明麗的笑顏。
他到嘴邊的拒絕如何也開不了口。
罷了,一月之期就快到了,不需他做什麼,他們也會分道揚鑣。
他掠過心底那抹突然出現的鬱氣,緩緩點了頭。
虞妙蓁看到他點頭,更開心了,笑著說:“你如果不舒服就在這裡躺一會,用膳的時候早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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