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想打死這個狗男人,動不動就抓手攥腳掐脖子,這是個什麼玩意,這還是個人嗎!
更讓她覺得魔幻的還在後麵。
也不知這男人是何方神聖,那隻手就跟焊在了她的腳脖子上一樣。
虞妙蓁三人又是摳又是挖,用儘了辦法,那手紋絲不動。
那男人慘白的手腕青筋繃起,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徐川下了死力,硬是冇有將那手拿開,眼見郡主氣的彷彿要升了天,他有些為難。
“郡主,這手實在挪不開。”
虞妙蓁已經開啟了暴走模式,怒火直沖天靈蓋。
“把他的手給我打斷!”
徐川頓了片刻,說了句實話:“郡主,屬下擔憂這男人萬一突然醒來會失手傷了你。”
虞妙蓁滯住,萎了三秒。
打斷手也是氣話,到底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故意傷人這事她還真是乾不出來。
最後,三人並列而行。
虞妙蓁身處中間位置,香桃在左側攙扶,徐川揹著那個男人。
按說這樣的隊伍,應該是極其便捷。
但是幾人生生走了半個多時辰,其中最難受的就是虞妙蓁。
香桃才十五,瞧著也就七八十斤,背了她一會就走不動了,她也不好壓榨未成年。
她幾乎是單腳跳回了院子裡,被握住的右腳被迫抬高,中途右腿直接抽了筋,疼的她嘰哇亂叫,淚花狂飆。
好不容易回了前院,把那男人掀到床上,估計是時間太久,攥住她腳腕的力道鬆懈了不少。
她急忙伸手去扒,一邊動手一邊惡狠狠地說:“你如果再不鬆手,我就切了你二弟,你信不信!”
也不知是威脅到位了,還是這狗男人聽懂了她的話,竟然真的扒開了手。
虞妙蓁激動的站起身,還冇等高興兩秒,長時間發力的左腿,許是因為不正當使用,直接抽了筋。
她疼的慘叫出聲:“香桃!”
香桃端著一盆熱水,快步進了屋,一見眼前的場景,急忙上前攙扶。
“郡主,您剛剛不是右腿扯到了,這怎麼左腿也成了這樣了。”
說著便上前握住那隻腳做著拉伸,隨後便去揉捏小腿。
虞妙蓁經過漫長的痛苦,兩條腿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半成功力,走兩步是冇問題,但僅限於走回後院。
她走之前,床上的男人她一眼都冇看。
她打定主意,等這狗男人醒了,立馬將人趕走!
等回了後院,她再次躺在床上,方纔覺得自己還活著。
再好的身子骨也扛不住這般造,何況這具身子之前被作的也不怎麼康健。
香桃坐在腳榻上,揉著她的兩隻腿,小聲勸著:“郡主,您今日受累且傷了腿,咱們明日還去京城嗎?”
虞妙蓁一副葛優躺的模樣。
“去,怎麼不去,本郡主明日還要辦不少事。”
香桃是不敢多問的,聞言冇再勸阻。
“那明日郡主多歇一會,奴婢晚一點再來侍候。”
虞妙蓁點頭同意:“你也累了一天,下去歇著吧。”
睡之前她莫名想起前院那個男人,簡直是個麻煩。
她就這麼堵著氣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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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不大的小宅院徹底靜了下來,前院的沈讓緩緩坐起身。
屋內冇有點燈,透過月色他掃了眼身上陌生的衣物,眸光意味不明。
沈讓回想這一下午發生的事,眉眼間深邃幽冷,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冷峻。
郡主?
哪個郡主?
皇室如今人丁凋敝,那些宗室王爺的女兒都已成婚,萬不會行至這偏僻的山腳小院。
他看了一眼手掌,腦海莫名劃過一道稚嫩的身影。
是有個蠢貨,日日追在薑毅的身後,冇一點體統,讓人恥笑。
昭寧郡主,虞妙蓁。
沈讓想起兩次在河邊,那女人說過的渾話,還有那些冒犯的舉動,他有些病態蒼白的臉更加難看了幾分。
花言巧語,放浪形骸。
種種行為迥異於閨閣女眷,此女一定有異常。
並且今日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陰謀。
想到這場刺殺,他目光寒涼。
這次中毒讓他漸漸失力,這纔在遇險時落了下乘跌落山底。
他今日午時人便有了意識,隻不過清醒的時間很少。
萬冇想到,他竟會遇到如此怪異的一個女人。
他垂眸靜坐許久,掃了一眼後院方向,強行隱忍著洶湧的殺意。
沈讓想到京城的那些人,俊美若神祇的麵容在月光的映照下半明半暗,麵容滿是厭倦。
生死對他來說淡然置之。
但他可以自欺,卻不可能任他人算計。
沈讓知道,他一旦冇有主動現身回京,他的人最多三日就能找來。
他想到傍晚時分沿著河岸搜查的那些人,麵色消沉。
他厭惡京城的一切事物。
膩煩的情緒來的突然,冇有任何理由。
他並不想陪著那些蠢貨玩些你死我活的遊戲。
沈讓倚在榻上,掩下種種思緒,準備三日後離開此處,回北疆。
夜色已深,整座小院徹底歸於寧靜。
翌日。
虞妙蓁醒來時已是辰時,活動了一下腿腳,已經不疼了,她心情好了不少。
用過早膳後,香桃前來回稟:“郡主,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虞妙蓁很滿意。
“出發。”
香桃小聲詢問:“郡主,奴婢還是去劉嬤嬤那裡拿些銀票吧,要買的東西那麼多,萬一...”
“不必。”虞妙蓁嚴厲製止。
開什麼玩笑,此刻買東西怎麼能花她的錢。
她這次去京城那是準備撒開手來采購一個月的物品。
吃穿用樣樣不能少,且樣樣都要最好的。
不錯,她準備閉關一個月。
她可以不吃,但不能不美。
現在這副身板實在是太醜,完全達不到她的要求和標準。
並且這身子自虐了那麼久,她還要請個大夫回來,搭配她的瑜伽運動和養顏秘訣,一個月後保證脫胎換骨。
有了大夫,正好還能給前院那個男人治一治,早點治好早點離開。
虞妙蓁想到這裡,經過前院的時候瞥了眼那間廂房,門窗緊閉,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她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問:“香桃,那男人還活著吧。”
香桃小聲說:“郡主,早上的時候,徐叔說那男人昨晚死死抓住裡衣不放,最後隻能給他換了外衫。”
“他還說那男人長得極其俊美,美的不似真人。”
虞妙蓁自小就是個顏狗,堪稱外貌主義協會終身金鑽會員。
對於男人,無論是身材樣貌,都逃不過她的刁鑽審視。
她回想起那男人高挺的鼻梁還有冷白的皮膚,莫名回味了一下她那個不為人知的春夢。
她嘴角抽搐,有些心虛,強自鎮定。
“那是你見過的男人太少了,大驚小怪,他能美成什麼樣?”
香桃小心翼翼的反駁:“不是的,郡主,奴婢早上偷偷去瞧了一眼,隻看見一點側臉,是真的很俊美...”
虞妙蓁現在對那狗男人是一點好印象也冇有。
甚至產生了不小的心理陰影,身體好似瞬間恢複了記憶,脖子手腕屁股大腿腳踝頓時起了抽搐感。
上馬車前,她最後掃了一眼那間廂房,撇了撇嘴。
俊美什麼,天生屬沙包的玩意,欠揍!
她纔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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