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閔青是不想再生了,不過他想,於是偷偷把避孕套給戳破了,不過這話不可能跟蘇瑤說。
想生是人家的自由,蘇瑤不多作評論,不過蘇永勝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了,“我跟你嫂子實在忙不過,要不你來省城幫咱們帶孩子?”
“不可能。”蘇瑤斬釘截鐵地拒絕,“我現在可是有家庭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扔下自己的家庭去給你們帶孩子?”
“我知道你有家庭,可路遠一出任務就是幾個月,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倒不如去給咱帶孩子。”蘇永勝試圖說服蘇瑤。
可蘇瑤根本不接招,道:“我一點都不無聊,咱大院那麼多軍嫂,我每天去一家串門,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
“再說了,就是因為路遠經常出任務,我更應該守在家裡,否則他好不容易回趟家,家裡卻是空蕩蕩的,那多可憐。”
她說得頭頭是道,蘇永勝冇法反駁,正想又拿養老的事情說事,突然外頭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道咆哮聲,“哪個天殺的把我的窗戶給砸破了?”
院子裡傳來“咚咚咚”的跑步聲,蘇瑤抬頭看去,隻見蘇建壯三個從外頭匆匆跑回來。
不用問,砸窗戶這事,肯定是他們乾的。
蘇永勝明顯也猜到了,站起來就指著他們罵道:“是不是你們乾的好事?”
三人眼神閃躲,一臉心虛,但嘴上卻不肯承認,“不是咱們。”
“還想撒謊……”蘇永勝氣得就要上手,大門就在這時被拍得“啪啪響”。
蘇瑤走去開門,然後就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娘,正氣洶洶地叉著腰,“我家的窗戶被砸了,剛纔看到幾個小孩慌慌張張鑽進你家,是不是你家裡人乾的好事?”
這位大娘是羅豔紅的婆婆,叫張秀竹,大概半年前跟著來隨軍。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卻是大院出了名的“惡人”。
惡人自有惡人磨,讓張秀竹來給三個熊孩子上上課,非常合適。
“我家是來了三個小孩,可無憑無證的,你不能說是他們把窗戶給砸了。”
蘇瑤說話的聲音不低,蘇建壯幾個在堂屋裡聽得清清楚楚。
過去幾年,他們闖禍不少,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這個姑姑從中起了巨大的作用。
他們相信今天還是跟往常一樣,姑姑會幫他們擺平這件事的。
“對呀,咱們隻是在外頭跑累了,纔回來休息休息,奶奶你彆冤枉咱。”蘇琳琳委屈地說。
“我冇有冤枉你們。”張秀竹氣得直接衝進來,抖著手指向他們,“剛纔在外頭玩的就隻有你們三個,除了你們,還有誰會把我的窗戶砸破?”
“咱們隻是玩,你哪隻眼睛看到咱們砸破你的窗戶了?”吃定了對方冇證據,蘇建壯也嘚瑟起來,甚至朝張秀竹做鬼臉。
“建壯,不得無禮。”蘇永勝低聲斥責。
但也僅僅是斥責,半點把孩子供出來的意思都冇有。
換做是平時,他可能會讓孩子道歉,然後賠償了事,可今天好歹是程月結婚的大喜日子,他不想節外生枝。
張秀竹看他們死不承認,又冇法指證他們,氣得血壓都要飆升了,最後隻能使出殺手鐧,往地上一坐,隨後撒潑起來,“來人呀,青天大老爺呀,給我來主持公道呀……”
本來剛纔那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和那一句吼叫聲就已經吸引了周圍人家的注意,張秀竹現在這麼一打滾,直接讓路家門口圍滿了吃瓜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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