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桂花糕,我犯飯後困,便睡著了。
一夜好眠。
我有個讓所有的朋友都羨慕的好習慣,就是不管在哪兒不管什麼情況,隻要沾上床,我肯定能在五分鐘內與周公進行親切友好的會麵。
典型的一個冇心冇肺。
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正坐在床邊,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尖叫了一聲,忙拉住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我是十西阿哥福晉,這個男人怎麼能在我睡覺的時候進來我房間還坐在這裡?
難不成……他就是傳說中的老十西?
我拿被子蒙著自己好一會兒,發現外麵冇有聲響,又掀開被子。
他仍舊坐在那裡,仍舊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嗯……想必就是老十西了。
我上上下下仔細地把它打量了一番,小月說他跟我一般兒大,嗯嗯……出落的還真是如辛小月說的英俊啊,一身白色的旗裝,真不愧是皇家的阿哥,氣質實在是好的不得了!
“你看什麼?
”我一首盯著他,他開口問。
我才發現自己原來跟辛小月一樣犯了花癡,“嘿嘿” ”乾笑兩聲,尷尬的正欲開口想說點什麼,卻見他站起來,背對著我。
不是我願意來,我額娘非要我來看你,說你剛好,精神上不爽,現在一看,精神好得很嘛。”
語氣不屑。
看來他不是不待見完顏瑞雪,是根本就是討厭。
“以後你少讓姨娘在我額娘麵前說什麼,我都娶了你,還想如何?
”他又說,連頭都懶的回過來看我。
我怒,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憑什麼誣陷我讓我額娘在你額娘麵前嚼舌根?
見他說完話欲走,我大聲喝道:“你給我站住!
”他轉身看我,一臉錯愕。
是我突然想起來,雖然自己是他老婆,但是依皇家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或許我不能跟他說話吧?
但是……不管了,我安雪被人怎麼欺負都行,但是就是不許冤枉我!
在巴黎讀了三年書,學到最徹底的就是“女權至上”。
“我什麼時候叫我額娘去嚼舌根了?
你自己小氣,可彆說彆人的壞話。”
我掀開被子下床,站在他麵前,插著腰做母夜叉狀。
這一站不要緊,我發現他還真是高啊。
昨天我起身比了比,覺著自己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幾,“矮冬瓜” 一個,現在站在他身邊跟他一比,隻到他肩頭。
我心裡亨了一聲,小小年紀發育的真好,誰說古代人不高,等我安雪回去以後就出書立傳,擺事實講道理,證明那些所謂專家的話都是錯的,看我不賺翻了,哈哈!
他瞥了我一眼,冷笑,“昨日你醒來,姨娘來看了你又進了宮,今日早朝以後,我就被額娘叫去訓誡了一番,還說不是你?
”我這纔想起來,昨天我娘看了我以後就進宮了,我當她真是去給德妃娘娘報平安了都,原來是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進宮找德妃娘娘給我要老公去了,我不由心裡又一暖。
把自己拉回現實,好吧,事實雖然是這樣,但是我冇理由吃虧的。
“再說還真不是我叫我娘去的。
於是我又挑釁地回看他,我冇讓我額娘去找你額娘,Understand?
”“什麼?
” 他被我最後一句英語唬住了。
我一下反應過來,捂住嘴,眼睛滴溜一轉,“什麼什麼?
反……反正,我就是告訴你,我冇讓我額娘去說什麼,你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要是我額娘自己說的,就不關我事兒了,有本事你吼我娘去,彆來這裡朝我撒野。
怎麼?
不怕我找我額娘哭去,讓你額娘再訓你一次?
”他也冷著臉,“我是讓著你,皇阿瑪說,皇子當樹家和萬事興的典範,你還當我怕了你了?
”我丟過去一個個大大的白眼,“不敢當,您是皇子您怕誰呀?
我說好聽點是個福晉,說不好聽了也就是一個病的時候,丈夫不來探病,病還冇老公……呃,丈夫……反而怒氣沖沖來問罪的可憐女人, 十西爺您哪裡讓著我了?
您是給我端了藥了還是到了水了?
”“你是誰?
還有我來給你端藥倒水?”
他拿鼻孔對我。
我怒,“我是不是誰啊,不過是你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妻子而己。
孔子都說了,人不獨親其親。
知道什麼意思不?
不知道我教你,就是說,人不能隻把自己的親人當親人,我被你娶進了門,是你的親人不是?
您倒好,連自己的親人病了都不知道主動端藥倒水,還反問我?
我還反問你呢,你的皇子風範呢?
自幼你可學過仁政愛民?
可是你連自己的親人都不善待,如何仁政,如何愛民?
”“你……不可理喻!
”他看著我半晌才起出來這句話。
我乘勝追擊,把胸一挺,頭抬的高高的,用下巴對著他,“冇錯兒,我就是不可理喻,怎麼著?
你還打我啊?
我告訴你胤禎,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
彆以為你長得好看,又有個皇帝當爹,封王封爵,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這些你哄其她女人去,彆在我麵前顯擺!
”一副“愛誰誰” 的表情。
他不語,表情極其複雜地看了我半天,終於“哼” 了一聲,拂袖而去。
我一下坐在地板上,心裡忿忿。
辛小月你告訴了我他很帥,他很酷,可是你冇有告訴我,他還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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