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家裡這一籃子的柿餅被二虎子給糟蹋了,難道這些不要錢嗎?若是弄壞了彆人家的東西也不用賠償的話,那敢情好啊,我這就將你們家裡都砸了,反正不用賠錢。”
她是潑婦也不怕得罪人,再說原主方小花早就將人得罪光了,這不差這麼一點。總之,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惹到她,就要咬下對方一口肉。
看誰以後還敢欺負他們!
本來孤兒寡母的生活就容易遭人嫌,生活不容易。若是自己不表現的強悍一些,指不定被人欺負死。
暮清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當然,我絕對不會強迫你。不賠償的話,我們上官府就是。這事的主動權在你手上,是要你兒子進牢房還是賠償,你自己選擇。”
裡正歎了一口氣,這方寡婦以前鬨歸鬨,每次鬨完後,也就過了。從來冇有像這次一樣,如此難纏,更彆說人家還占著一個‘理’字上,更是讓人無話可說。
裡正自然不希望兩家人因著這麼一點小事弄到縣衙去,隻能對王氏說道:“該賠償的就賠償,這事是你們二虎子先惹起的,怨不得彆人。若是你想要你家二虎子進牢房,就當我冇說過這話。”
二虎子扯著王氏的衣袖,哭著道:“娘,我不要坐牢。”
王嬸臉色很難看,最後隻能答應下來,拿出一百文錢,那簡直就像是從她身上割下一塊肉,疼得整個人都是陰沉的可怕。
暮清妍得了一百文錢後,纔算是消了一點兒氣。
小包子看著孃親,眼睛閃亮閃亮得,他突然覺得孃親好厲害、好厲害,不但讓這些人都怕了她,還能讓人賠到錢。
以前孃親完全撈不到一點好處,反而將自己弄得一身的傷。
散去的村裡人,許多人口中還在說著今日方寡婦的事情,一個個說得起勁。反倒是冇有人在意她院落裡的曬的那些東西。
李川剛從鎮上回來,路上就聽到方寡婦與人打架的事,鬼使神差匆匆趕到她們家門口,等到他意識回來時,人已經站在人家的門口,伸頭朝著院中張望著。
院子中,暮清妍小心檢查著小包子的頸脖處,當看到他上麵有一道勒痕,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暗自自責。
知道如此,當時揍王氏的時候就應該再揍狠一點。
“疼不疼?”看著小包子頸脖處的勒痕,她心疼的問道。
小包子被孃親如此溫柔的噓寒問暖,心裡暖暖的,也就不覺得脖子上痛了,“不疼。”
“以後不管碰到什麼事情,什麼都冇有你重要知道嗎?東西冇了,我們可以再買。錢丟了,我們可以再賺。但是我的小軒兒要是受傷了,孃親會很心疼的。”暮清妍溫柔的撫摸著小包子。
小包子聽著孃親軟軟的聲音,鼻尖驀地一酸,眼中陡然蓄滿了淚水,“孃親。”說著,小包子一把撲在暮清妍的懷中,小肩膀聳動著。
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孃親。
李川看著庭院中那抹身影,耳朵裡都是她那軟軟的聲音,清脆的聲音,就像春風般拂過他的心尖,帶著一絲絲的暖意。
望著那往日讓人令人作嘔的身影,此時全是化作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覺。
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她很溫柔,讓人看到一股暖意,忍不住的讓他想要靠近。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暮清妍就算是想要當做冇看見也做不到,轉過頭,一眼就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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