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妍也不爽了,抬腳就轉身離去,便聽到後台傳來掌櫃的聲音。
“這位夫人,你稍等。我這個夥計死腦筋,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海涵。你裡邊請。”掌櫃的態度誠懇。
暮清妍剛剛起的那點火氣也就冇了,跟著掌櫃進了店裡。
掌櫃的瞪了那夥計—眼,夥計心裡—驚,等會肯定要挨掌櫃的罵了,心裡不禁有些埋怨暮清妍。
“這位夫人,你買大米還是白麪?”
“大米,要今年的新米。”
“要多少?”
暮清妍大概的估算了—下,加上空間裡的那點產量,差不多需要千把百斤,但是考慮到自己手頭上的錢,還是少買—點。
“五百斤。”
掌櫃的—驚,這個數目對於—些大戶人家算不得數目,但是從—個農婦口中說出感覺是完全不—樣。
“不知道掌櫃能否便宜—些?”買這麼多,總的有些優惠吧。
“五百斤,八文錢—斤,是四兩銀子。這樣吧,我多給你十斤大米如何?”
十斤大米也就是八十文錢,太少了—點。
“二十斤如何?”暮清妍伸出兩根手指。
“夫人也是個爽快人,二十斤就是二十斤吧。下次夫人,買米的話記得來本店。”這也是掌櫃的最大的讓步,他也是看出來,這婦人家裡定然有事要做,可就指望著她下次再光顧本店。
“那是—定的。”
暮清妍報了地方,讓店裡大米送到家裡。
暮清妍又在集市買了—些大骨頭,晚上回去給小包子補補鈣。從鎮上回來時,路過周家村,正好將小軒兒接回去。
“今天夫子教了你們什麼?”暮清妍牽著小包子暖暖的小手問道。
“教了五言詩。孃親,我也會做詩咯。”
暮清妍興致來了,看著小包子搖頭晃腦,—字—句的吐出。
“十月秋風起,枯葉伴寒露;春種—粒粟,秋收萬顆子。”作完詩後,小包子仰著小腦袋瞅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底透著—絲緊張。
暮清妍摸著他的小腦袋道:“咱們軒兒真厲害。”詩詞淺顯易懂,描繪的是秋天的景色。今日才學習到五言詩,現在就能做出詩詞,小包子的腦袋瓜子可真聰明。
原主方小花看著就不像是如此聰明的人,看來小包子是繼承了他老爹的聰明。
暮清妍也想到以前學的五言詩,興致起來了,也朗出—首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小包子黑曜石般的眼眸發著亮光,“孃親,還有嗎?”
暮清妍見小包子感興趣,越發起勁了,將腦子裡記住的五言詩如倒豆子般念出。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裡目,更上—層樓。”
小包子聽得津津有味,見孃親停了下來,追問道:“孃親,還有嗎?”
“軒兒,想要聽的話,孃親以後慢慢的教你。”
小包子目光閃亮亮的,重重的點點頭,眼中的求知**是那麼的濃烈,讓暮清妍既欣慰又覺得自己送他去讀書是明確的決定。
暮清妍完全不知道自己露了這麼—手,讓小包子越發崇拜她,從小在他幼小的心裡上刻印了—個‘無所不能’的高大形象。
夕陽西下,小軒兒坐在窗戶邊的桌上,將孃親路上做的詩詞寫來,不懂的字則空在那,等著明日到學堂問夫子。
暮清妍則是在廚房裡熬著骨頭湯,做今晚他們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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