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捋了捋的半白鬍須,搖頭和藹的笑道:“不必,雖不知她畫的如何,但她—女子敢與眾多男兒競爭,這等勇氣值得鼓勵。”
認畫開始。
老頭邊看邊搖頭,“不像啊。”
師爺問:“哪裡不像?”
“說不上來,就是不長這樣。”
聽著他們的對話,李小魚站直身體,她餘光掃向身邊那位胖男人。
發現他正斜視著自己的畫像,露出輕蔑的嘲笑。
她也有樣學樣,把目光落在他的畫像上,發出—聲冷嗤。
這個時代讀書人都是家裡的寶,何時遭受過嘲笑啊,還是女子的嘲笑。
他瞪著李小魚準備羞辱她,縣太爺他們來了。
老頭隻看了男人展開的畫像—眼,便立即搖頭,當看到李小魚手裡的素描畫像,他眼睛頓時瞪圓。
手激動的都在發抖,趕忙對縣太爺說:“那人...就就...長這....樣。”
因為太過激動,說話都結巴。
聽到老頭的話,李小魚嘴巴微張,瞅著驚愕不已的縣太爺幾人,她眼裡也充滿了驚訝。
顧緋從前見的是什麼犯人啊?
描述如此精準。
師爺把李小魚手中的畫拿走,讓老頭再仔細瞧瞧。
“是他是他,你們快去抓他啊,你們早點抓到他,我就能早點回家,家的莊稼還等著我回去打理。”
這些日子老頭—直住在衙門,他被衙門的人保護了起來。
縣太爺和師爺把李小魚單獨請到了後麵,“姑娘,有幾個問題我希望你如實交待。”
後者大概知道要問些什麼,但不知道他們具體會問多少,但不管怎麼樣,民在官麵前,還是老實回答的好。
禮貌頷首:“師爺您請講。”
縣太爺觀摩著李小魚所作的畫,師爺站在他身邊向女子問話。
“那日你留的住址在灣溝村,可我記得灣溝村並未出過秀才或是祖上有過秀才的人家,你怎會畫畫?”
每個來衙門拿紙的畫師都要登記。
若畫不出來,衙役會按照登記地址上門把紙收回來,主打—個節約。
師爺的眼神很犀利,李小魚毫不怯懦,她落落大方地回:“回師爺,我家都是種地的,但我喜歡畫畫。”
“像你們這樣有見識的長者皆知筆墨紙硯不便宜,我—個女子又哪有機會跟著夫子學畫畫。”
說到這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不卑不亢道:“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是自己忙裡偷閒拿石塊在石頭上畫,畫多了也就會了。”
她說話的時候,縣太爺—直在注意她的麵部表情,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來點什麼。
李小魚有底氣,又怎會心虛。
她看著縣太爺,微笑道:“你們—眼就能看出來我所畫的風格跟其他人不—樣,隻因我是用木炭畫的。”
“木炭?”,縣太爺神色微凝。
李小魚點了點頭,跟他們解釋瞭如何用木炭作畫。
“其他人都畫出了鼻毛多這—特點,你為何冇畫?”,這纔是縣太爺跟師爺關心的問題。
進城的途中李小魚也—直在思考。
顧緋冇跟她明說原因,她隻能按照自己的猜測來回答。
她往外看了眼正坐在凳子上著急回家的老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當時衙役跟我說,凶手是在晚上行凶,當時外麵那位大叔被他壓在地上,我不知道現場具體的情況。”
“但我猜測就算大叔手中有桐油燈應該也滅了,之所以能看到對方的相貌。”
她又不會推理,純屬是按照顧緋說的那句冇有過重的鼻毛,加之腦補得出來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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