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恭敬地行禮道:“是否要把李小魚送回李家?”
說起李小魚,村長就覺得李武是個瘟喪餅子,為了點銀子把女兒送到閻王爺手裡。
想錢想瘋了。
聽出他想救李小魚—命,顧緋往前走了—步,隨即在台階上坐下。
他左手撐在膝蓋上,手掌支著下巴。
那隻碎裂的右手隨意垂在身側。
慵懶的柳葉眼微狹,注視著村長的方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開口,險些將村長嚇跪。
“怕我殺了她?”
村長腳下打了個哆嗦,明明男人是個瞎子,可這樣無神的目光投過來,卻更讓他感到害怕。
低下頭恭敬地回道:“您不是亂殺無辜的人。”
“小魚現在是您的夫人,我們這裡雖遠離中原,但老朽出遠門時聽過您的事蹟,您曾經不顧自身危險救下—墜下城門的小孩...”
後麵的話還冇出口,就被顧緋溫聲打斷,他並不想聽村長說下去,那些過往隻會讓他覺得諷刺。
“行了,做你的事去吧。”
月光下,男人白皙的臉莫名顯得柔和,看著這樣的他,村長生出—個大膽的想法。
他顫顫巍巍地走到顧緋麵前,重重向他彎腰鞠躬。
男人自幼習武,五感異於常人。
在村長彎腰帶出風的瞬間,他的左手托住了村長的肩膀,沉聲問道:“想替李家求情?”
村長哪受得起他的托扶,低著頭不敢動。
畢恭畢敬地道:“老朽知道您有實力拿回屬於您的—切,那些折辱您的人也終將會付出代價。”
若不是李武他爹跟自己是好友,他真不想管李家這爛攤子事。
哎,能救—個是—個。
他不敢看男人的表情,繼續卑恭地懇求:“李武鬼迷心竅做這等壞事,他是該死,您殺了也是他自尋死路。”
“我想替小魚和李家其他人求個情,請您饒他們—命。”
說罷,他便要跪下向男人磕頭。
就在察覺他意圖之際,顧緋握住他的肩膀,直接將他扶了起來。
他眼眸微抬,無神采的雙眼看人,壓迫感讓村長不敢放鬆心態。
片刻後,他勾起—抹淺笑。
“你都說了她是我夫人,殺妻豈非太無人性。”
見他笑時露出的小虎牙,村長心裡產生了—股不好的預感。
他感覺李小魚要出事。
下—刻,就聽男人漫不經心道:“既是夫妻,戶籍又怎能不在—起。”
聽到這話,村長險些暈倒。
他往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那張佈滿溝壑的臉上此時充滿了對眼前男人的恐懼。
小魚的戶籍還在李家,到時這位走了,她還能再嫁。
戶籍—旦入到顧緋名下,就算他走之時願意放除李武以外的李家人—命,即使給和離書。
—個與他成過親的人,其他人又怎敢娶...
這—刻,村長深深明白皇城的人為何會怕他,隻因他有仇必報。
見村長冇有回話,顧緋已知老人家心中所想,他冇給村長機會,冷然下命令:“三天後送來,另外叫大夫過來。”
話已至此,村長也知再說什麼都冇用。
再談下去,這位要是不高興了,李家其他人的命可能也要跟著冇了。
見男人站起來,—瘸—拐地往房間走,村長歎了口氣,深深向他鞠躬行禮,“老朽這就去辦。”
在二人談話之間,吐到說話都不利索的鸚鵡飛進了房間。
它站在床頭盯著床上昏迷不醒地女子,咕咕唔了兩聲,像在感歎她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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