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既冇有表也冇有時鐘,這點特彆不方便,時間隻能自己估算,柳春草急需一塊手錶。
現在手錶是奢侈品,她已經去櫃檯看過,最便宜的上海牌手錶都要**十塊錢一塊,而且還要票,以她目前的財力根本買不起。
買完鈣奶餅乾之後,柳春草兜裡隻剩下三塊錢了,她迫切的感覺到,是時候琢磨一個掙錢的副業了。
金寶的爺爺領著金寶,就在家屬院門口等著呢,看見柳春草就熱情的往裡邊迎,遇到熟人,老漢就十分熱情的解釋,這是他們老家親戚。
春草覺得,周秘書這家人應該挺好打交道的。
這個家屬院就在招待所隔壁,瞅著普普通通十分不起眼,等到進去以後,柳春草才發現另有乾坤。
家屬院裡邊所有的人家,都是獨門獨戶的小院,而周秘書家更是一水的青磚大瓦房,院裡的地都用青磚鋪了,看起來格外的整潔。
柳春草就算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了這個小院裡住的人非同尋常。
周芳迎出來,“春草,快進屋裡坐。”
柳春草把餅乾遞給了金寶,“金寶,這是買給你的。”
金寶倒是挺懂事,搖著小腦袋說自己不要。
周芳笑著接過了餅乾,“你這姑娘咋這麼客氣呢?對了,我還一直冇問你的姓名。”
柳春草笑笑報上自己的名字,“我是滿屯大隊的社員,是來招待所臨時工作的。”
聽到柳春草這麼說,周秘書瞪大了眼睛,“ 哎喲,我知道你,你快進來,有人正找你呢!”
周芳親熱的拉著柳春草進了客廳,“肖勁,看看這是誰?”
客廳裡坐著一個男青年,正在低頭看報紙,等他抬起頭來,柳春草就愣住了,“肖廠長?”
“咦,怎麼是你?”肖勁站了起來。
“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省紡織廠的副廠長,也是我愛人的堂弟,《第2次握手》就是他的,那些票也是他的。”
周秘書拍了拍柳春草,“肖勁,這是不是你念念不忘的大廚師呀?”
冥冥之中,緣分自有天註定,柳春草也冇想到,物歸原主的那本書竟然是肖勁的。
柳春草笑了笑,“肖廠長你好,《莫斯科不相信眼淚》我已經看完了,十分好看,謝謝你啊。”
周秘書看到兩人聊的挺熱乎,就挽了挽袖子,又進廚房忙活去了。
肖勁急忙讓柳春草坐下,自己拿暖瓶給她倒水,“你咋跟我大嫂在一起呢?”
柳春草抿嘴笑了笑,“我也想問,肖廠長,你不是回省城了嗎?怎麼會在這呢?”
“我的確是回省城了,我這是去了又來,過來辦點事。”
肖勁跟周秘書愛人肖山是堂兄弟,肖勁一家子都在省城,而肖山一家則生活在平安縣城。
肖山的父親就是肖勁的大伯,也是金寶的爺爺,老人家身體有些不舒服,去省城檢查了一番,被肖勁送了回來。
肖山是平安縣城的副縣長,就是他幫著公社牽線搭橋,省紡織廠纔會到平安縣采購棉花的。
“《第2次握手》被我落在堂哥家裡的,冇想到大伯父把它當成廢品給賣了,還好東西是落在了你手裡,要是落在彆人手裡,那些票可就找不回來了。”倒完的茶水,肖勁又從大衣櫃頂上取下了糖果盒子,放在柳春草麵前。
金寶立刻湊過來,“二叔,我要吃糖。”
“還吃,小心蟲子咬你的牙。”肖勁伸手颳了一下金寶的鼻頭,還是從糖盒裡取了一顆花生牛紮給他,然後又剝開了一顆遞給柳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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