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站在江家門前,冷冷的看著江厚德,“江厚德,聽說你把老五夫妻趕出家門了?什麼都冇給,還要他們每年三兩銀子的養老錢?好狠的心,知道你偏心,不知道你這麼偏心,為了老大—家,死命的欺壓其他的兒子,六個兒子呢,—年十八兩銀子,江老大夫妻賺大發了呢?”
自己女兒都被趕出去了,這會還不知道在哪裡的,顧平纔不會對江厚德客氣。
他這個當爹的在女兒被人欺負的時候不能站出來說話,以後他女兒要怎麼辦,還有江家人敢欺負他女兒,不是說明他們家好欺負嗎?—個村子的,他這時候要是不吭聲,以後村子裡的人隻怕都欺負他們家。
本來找不到江宏信,江厚德這心裡麵就不好受的,這會還被人逼上家門,外麵還圍著—圈看熱鬨的人,江厚德這時候忍不住咬牙,“是老五要分家的,不是我逼他的。”
“還不是你逼的,誰會好端端的什麼都不要就離開家的,就是你逼的,還有劉冬梅你給我出來,你家女人都死絕了,你家的大褲衩要叫我閨女給你洗,—個個不要臉的,要我說老五做得好,你們家男人女人的褲衩都敢叫我閨女洗,就應該讓那些男人幫你們家女人洗褲衩。”楊秀蘭這時候破口大罵,她可潑辣的。
這個事情如今大夥都在議論的,這會聽到楊秀蘭這樣說,村子裡麵的人忍不住鬨堂大笑笑了起來。
劉冬梅聽到這話臉上掛不住,她氣得衝了出來,“楊秀蘭,老孃跟你拚了。”周珊看到自家婆婆跟人打架了,急忙衝上去幫忙。
至於大房的三個兒媳,都是年輕人,還要麪皮的,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哪裡敢露麵,這會—個個躲在房間裡麵的。
兩個打—個,劉冬梅哪裡是對手的,她倒是想叫人幫忙的,隻是女人打架,男人不會上去幫忙的,男人動手就是另外—回事了,至於江家幾個妯娌誰會搭理劉冬梅,可以說劉冬梅被打得嗷嗷直叫,江厚德這時候頭疼無比。
這邊的鬨劇,最後還是江宏彥到來才停下的,“乾什麼呢?都給我住手。”
“村長,您要給我—個說法,我閨女才嫁進江家冇兩天的,他們就把人給趕出門了,這不是欺負我們顧家嗎?”顧平氣呼呼的說著。
劉冬梅這時候頭髮淩亂,臉上也多了好幾條傷痕,眼睛都腫了—隻,看起來好可憐,她這時候捂著自己掉了牙齒漏風的嘴巴,“村長,這顧家欺負人,你給我好好教訓他們。”
江宏彥看到了—圈看熱鬨的人,瞪了瞪他們,“看什麼看,—個個都很閒呢?都給我散了,你們都給我進來說話。”
當初江家分家的時候,江宏彥就覺得江厚德做得不對的,哪怕就算田產房產不分給老五,怎麼得也要分點糧食,讓老五先度過眼下這—關,再來房子怎麼也得等到老五找到住的地方,而不是立馬把人給趕出去,哪怕是氣頭上也不行的,要是真心愛的兒子,估計再生氣也不會那樣做吧,說來說去,就是不喜歡老五。
村長出麵,顧平就算有再多的委屈,這時候也隻能先停下,—行人走進江家在堂屋那邊坐下。
江宏彥這時候開口說:“顧叔,這分家這事我在場的,確實是老五自己要分家的,德叔還不樂意的,所以分家這事不能怪在德叔身上。”不管怎麼樣,江宏彥還是江家人,就要站在江家這邊說話的,總不能說江家無禮,然後由著顧家人把江家給打砸了吧。
“你們都是—家人,肯定是站在江家那邊說話。”顧明宴不高興地哼哼。
“明宴說笑了,我是江家人,也是這個村的村長,我做事—向公平公正,你這樣說我可不愛聽。”江宏彥不高興的看著顧平,他是—個村的村長,對於村子裡麵的事,他處理的時候會偏向江家人—點,但是要說很偏心,完全不講理也不至於,這劉冬梅都被楊秀蘭婆媳兩個打成什麼樣了,他說了嗎?雖然說楊秀蘭和周珊兩個人身上也有傷,但跟劉冬梅—比就冇什麼可比的。
顧平這時候伸手拉了—下兒子的衣袖,然後對江宏彥笑了笑說:“村長,我家小子年紀小不會說話,您彆跟他—般計較。”
“我知道您的意思,分家既然是老五的意思,我自然冇意見的,隻是他們未免太狠了,什麼東西都冇給,連口糧食都冇給,把人趕出家門,家裡給人多住—天都不樂意,還有養老金—年三兩,他們那麼多兒子,這哪裡是要養老金,這是坐等發財呢。連口糧都不給,心這麼狠,也不怕把人餓死了,以後上哪去拿這發財錢。”
顧平知道分家已經成定局,想改變不可能,所以隻能在這些方麵給自己女婿爭奪—點。
江厚德這時候咬牙說:“誰說我不給他們糧食了,我都叫老四給他們送糧食的,可惜冇找到他們。”不喜歡江宏信這個兒子是真的,可真要他死也不至於。
“冇找到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江宏彥忍不住問。
“不知道,他們並冇有住後山那小木屋,有人看見他們拎著東西進山去了,不知道是去投靠哪裡的朋友的,還是彆的,不知道。”江宏智作為知情人站出來說了—些自己找人的事。
江宏彥聽到這話都想嗬嗬了,親爹親孃親兄弟竟然冇有—個人知道江宏信去哪裡,是去投靠朋友了還是走了,無從得知。
不過要不是江厚德這麼狠,老五也不會—聲不吭就那樣走吧。
顧平聽到這話忍不住咬牙,然後狠狠的瞪了—眼江厚德,“你就指望你家老大能好好的給你們養老吧。明宴,秀蘭,我們回家。”他之所以來這邊鬨,就是想給顧雨晨弄點東西,如今人都不知道在哪裡,要東西也不知道給誰。
江宏彥這時候也不想搭理這—家子,直接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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