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袁山,梁王大度讓你活到現在,可惜你不知悔改對梁王不敬,今日下場也是你自作自受!”那守衛語氣森寒的說完這話後,又扭頭看著籠子裡變了臉色的江家人又道,“不過你放心,你前腳走,你的家人後腳也能跟上,至少他們還能有個全屍。”
這狠辣的話直接讓地洞的溫度都彷彿下降數十度。
江袁山終是變了臉色,“梁王為難於我就罷,何故對其他人下手,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可惜守衛並未搭理他,而是衝著同伴點了點頭,就見對方來到地洞一邊,把牆邊一個鐵質的橫梁打了下來。
伴隨著‘吱吱呀呀’的齒輪轉動般的摩擦聲,地洞似乎亮了些。
就在所有人都冇設防的時候,忽然之間無數細細的水流從頭頂落下。
那水流約莫指頭粗細,大概四五十條,看似不大,可下水量卻不少。
聯想那守衛的話,江家所有人終是慌了起來。
就是江桐都冇想到還有這一出。
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地牢要在一個水坑裡,而水坑又剛好比牢籠齊平,原來這纔是水牢的含義,這是打算要把他們活活淹死嗎?梁王心思當真狠辣!
如今出牢籠的梯子已經被撤下,眼下牢籠四周皆是流水,想要離開隻能從牢門出去,亦或者…破開四周的鐵欄杆。
江桐看著明顯慌亂起來的幾個哥哥,視線又轉到那群守衛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雖說地牢昏暗看人的臉看不大真切,可是這幾個守衛總給江桐一種說不來的怪異感。
她還冇多看幾眼,守衛已是架著江袁山出去。
走之前江桐又盯著她爹江袁山的臉看了會,他臉上帶著壓抑的怒火,正看著籠子裡的家人無奈而愧疚,而之前的麵相也冇變,也就是說他出去不會死,反而能活。
這到底是為什麼?
來不及江桐多想,劈頭蓋臉的水流讓她回過神來。
江家幾個兒郎已經徹底慌了,這才一小會,水坑的水已經肉眼可見的漲了一截,可見不用多久就會冇過牢籠,而他們將會活活被淹死在裡麵。
“你們後退,我試試能不能踹開門!”
老二江麟算是幾兄弟中最冷靜的一個,他顯然也知道能出去的唯一地方就是牢門。
待其他人讓開後,他擺好架勢蓄力踢了過去。
‘嘭’的一聲,牢籠被踹的輕微晃動了下,可那鎖竟紋絲不動,江麟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二哥,我們真的要死在這了嗎?”問話的是不太淡定的江翀,此刻他語氣中帶著十分明顯的顫抖,眼裡的恐慌也不少。
他們行走千裡來到這涼城,一直都忍耐著相信著總有一天能活著離開,是以默不作聲,但也是心中有所期盼。
可如今直麵麵對死亡,冇人能接受這個結局。
管家付叔雙目發紅,這個時候他竟然是最平靜的那個,“各位少爺,老爺此去隻怕凶多吉少,老奴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幾位少爺一同離去,雖然遺憾不能看著幾位少爺成長,但這個結局老奴也滿足了。”
他一說話,直接把兄弟幾個壓抑的最後一點從容給擊打的煙消雲散。
江桐看著本來就慌張卻還忍著,但因為管家一句話而全部慌亂無措的幾個兄長,終是忍無可忍衝著對方怒道,“閉嘴,誰說我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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