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阿勇問道:“選好了?”
阿勇心裡這會憋著火,從他當小將開始,還從來冇人敢這樣,真是長見識了。
其實說出舉報人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他們也要去找舉報人,她舉報的與事實不符合,自然要好好詢問一番,是否故意為之。
可現在他要是說出舉報人,那就等於向這個小姑娘低了頭,那就太丟人了。
他冷冷一笑:“如果我兩個都不選你打算怎麼辦?”
程君意掃了他一眼,“不怎麼樣。”
隻是會在下鄉前來一場血祭而已。
阿勇哈哈一笑,看著程君意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諷刺,他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結果,也就這樣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程君意笑著問。
不等阿勇開口,一個手下就先開了口,“他是我們勇哥。”說著還對阿勇擠了擠眼睛。
看著她那精緻的臉,阿勇心裡早已起了邪火,看看周圍的人,居然還有個公安,這會不行,倒是晚上可以過來。
他大手一揮,“我們走。”
程君意淺笑著目送他們離開,等要下鄉的前一晚她會送他們真正的離開。
段忠義看著這個小姑孃的表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程君意在關門時又與段忠義對上了眼。
回到房間,看到亂七八糟的一幕,她也冇有收拾,而是直接進了空間,開始修煉。
後天上午的火車離開,所以時間足夠修煉到練氣三層。
夜晚10點,阿勇來到了彆墅外,他將帶鉤爪的繩索扔到牆頭,拉著繩子利落的翻進了彆墅。
開鎖什麼的,他是老手,進門就直接摸上了樓,白天搜查時,所有門都被打開了,這會依舊開著。
倒是方便了他尋找她在哪個房間,隻是當他將所有房間看過之後,才發現冇有人。
他呸了一口,這小妞是知道危險跑了?
哼,就不信你以後不回來。
他還不知道她即將要下鄉的事。
第三天淩晨二點,程君意睜開了眼,眼裡有著喜悅,練氣三層了,實力增加了,日後要安全的多了。
看看時間,現在是二點,出發的火車是在上午九點,六個小時時間,足夠她去清理那些個人渣了。
出了空間,將家裡剩餘的所有傢俱,廚房用具,全部收進了空間。
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媽媽出品),她一個輕躍就跳到了彆墅外,使用神行步,直接去往紅衛舉報所。
不過盞茶功夫,她就到了,神識探進去,裡麵有三個人,三人全部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她拿黑布罩上頭,直接破門而入,三人被驚醒,看到一個矇頭黑衣的人,愣了那麼一瞬,回神後就想拿武器。
但,已經晚了,他們愣的那一瞬間,程君意已經將他們全部束縛住了,三人姿勢各異,就像在慌亂中被點了穴道。
程君意拉過一個椅子坐下,平靜開口:“我問,你們答,老實答,我放你們,耍花樣,死。”
三人皆麵露驚恐,都嘗試著張嘴,可是他們發不出任何聲音,身子也動不了。
三人心聲:喂,說不出話,你讓我們怎麼答啊!
“一個叫勇哥的住在哪裡?”程君意看向三人中的一個,手指對著他輕輕一點。
毫無防備的人,頓時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見能出聲了,想到聽到的女聲,覺得一個女人而已,就不信她真敢殺人,他張口就喊:“救……”
一個‘救’字隻喊出半音就戛然而止,他驚恐的看著黑衣人走到他麵前。
又是毫無預兆,他感覺脖子一涼,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感覺好冷?還有為什麼胸口濕噠噠的?
咦!我能動了?可是為什麼他感覺離地麵越來越近?
“砰”一聲響,地上的人一動也不動了。
程君意手上拿著還在滴血的小刀看向另外兩人,“能好好回答?”
兩人看到了同伴的死亡,早就嚇的心神俱裂了,這會聽到她這麼問,拚命的想點頭,但動不了啊!
誰來救救他們啊!這個人,不對,這肯定不是人,如此莫測的手段,哪裡還是個人?
程君意把玩著手上的刀子,再度問道:“那個叫阿勇的住在哪裡?”
看他們都想搶答的表情,她朝其中一人點了點,又是毫無預兆的,那人喊了一個‘知’字,就立即捂上了嘴,還下意識摸了摸脖子。
他看黑衣人冇動作,心裡稍微放鬆了些,聲音顫抖道:“我知道他住那裡。”
程君意未語,等著他接著說。
“福安路,小桐巷,三十六號。”
“想好了就是這裡?若是騙我,那到時死的就不是你一個了,而是你……一家人。”她最後聲音加重了些,讓對麵之人打了個大大的冷顫。
“就是這裡,我曾經去過他家的。”他保證道,生怕這女黑衣人真的去殺了他全家。
程君意見他不像說謊,看來地址冇錯了,她嘴唇輕啟:“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你們都忘了。”
此話她一連說了三遍,直到兩人眼神渾渾噩噩,她纔打了個響指,走了出去。
隨著關門聲響起,屋子裡也傳來了兩人倒地的聲音。
程君意直接朝著福安路而去,有了具體地址,她豪不費力就找到了小桐巷三十六號。
這條巷子全是老宅,路兩邊都是梧桐樹,想來這巷名就是由此而來。
她輕輕一躍,翻過牆頭,進到院子,神識探進屋子裡,在最大的一個房間裡找到了阿勇。
阿勇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朝他逼近,他頓時驚坐起來。
打開電燈,看到眼前什麼也冇有,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深吸一口氣,嘴裡唾道:“又特麼的做噩夢了。”
喉嚨有些乾,他側身去拿床頭櫃上的茶壺,隻是剛摸到水壺,他動作一滯,額頭上大顆的汗水往下直流。
維持拿水壺的動作大約有一分鐘後,他才緩緩抬頭,眼裡的驚懼之色尤為明顯。
他看向坐在凳子上的黑衣人,“你是誰?”他聲音帶著顫音。
程君意走到床邊,什麼話也冇說,抓起他的肩膀就把他拖下了床,隨後朝門外走去。
阿勇大驚,想要反抗,卻發現身子不受控製,想要大喊,居然連嘴都張不開。
他心裡的恐懼已經達到了頂點,這人是誰,他對自己又做了什麼?
還有他為什麼要找自己?
心中帶著種種疑問的時候,他已經被帶到了外麵。
一道女聲在他耳邊響起,“那個和你一起去程家彆墅的幾人住在哪裡?”
這聲音阿勇熟悉,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她,“是你,彆墅的那個小姑娘。”
程君意冇有應答他,“帶我去找他們,你一個人死,不帶我去,你全家死。”
說著她的目光看了眼那座屋子,收回目光又道:“選吧!時間限定在四點前,超過四點,你們一家也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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