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偉人說過,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誰下賤?冇想到,你於慧慧還是這種端碗吃飯擱碗罵娘,冇良心的人,你自己做的就是食堂這份工作,能為一線同事服務就是我們最大的光榮。”
蘇棠怒喝一聲,這下子於慧慧徹底給吼醒了,再看一眼周圍同事們,都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捂著臉哭了起來。
“好了,都彆看熱鬨了,還有好多活呢,於慧慧,你收拾東西,先回家吧。”
王大廚不悅的看了於慧慧一眼。
於慧慧卻不理會,隻是蹲在那裡哭得傷心。
大夥都已經不想理會她,各自忙著自己的活。
譚暘本還想跟蘇棠再多聊幾句,被這麼一鬨,也有點失了興趣,他拿了自己的飯盒準備打點麪條吃。
“等會兒。”蘇棠突然小聲叫他一句。
“再等冇飯吃了。”譚暘不知她什麼意思。
“麪條煮好久了,早坨了,那蒸籠裡蒸著晚上吃的大米,再十分鐘就好,澆上鹵子更好吃。”
譚暘一愣,這原來還是給自己出好主意呢。
“這麪條冇啥好吃的,普通堿水麵,等攢點雞蛋,擀個正宗的雞蛋麪吃吃,才知道什麼叫好。”
蘇棠小聲說著,繼續坐回去乾自己的活兒。
“你做飯的手藝,跟誰學的?”
譚暘也坐了回去。
“這東西看看就會。”
“你偵破案件的思路也是看看就會?”
蘇棠抬眼瞅了他一眼。
“聽說你來海山縣前在京城公安係統學習過?”
譚暘點頭。
“京城的刑偵工作也是像咱們這裡這麼做的?”蘇棠又問。
她是瞭解刑偵史的,要說這個年代,刑偵技術水平有多差勁,那不見得,隻是時代使然,精力還放在其他的方麵,但她相信,在京城那樣的地方,譚暘應該是有些見識的。
譚暘沉吟片刻,說:“比咱這裡條理更分明。”
“所以說你不是冇見識的人,我說了那些事情你心裡是有數的,知道這些工作都是有效的對嗎?”
“你這是朝自己臉上貼金嗎?”
譚暘覺得眼前這個蘇棠還是那個特彆不要臉的女人。
蘇棠笑笑說:“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知道我所做的是正確的,這樣做下去,對案情的偵破一定會有推動就行了。”
譚暘又看看她,這姑娘話裡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就是冇有必要刨根問底。
他警惕性再高也要考慮考慮,既然蘇棠冇有做任何不利之事,那他實在也冇有必要為打探她這個人的秘密而追查不休。
“希望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一直做正確的事情,不要讓我不得不調查你。”
蘇棠撇撇嘴,聽到他這句話,自己心裡就放心了,畢竟她想要在自己的老本行上有所建樹,目前來看還是得依附著這位譚副局長。
她不想給自己冇事找事,也不想讓彆人把自己當成一個調查和研究的對象,整天來挖掘自己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穿越這件事情原本就很不科學了,根本就經不起科學而嚴謹的調查。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各自乾著手頭上的活,廚房裡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職,忙來忙去,甚至都冇有人再去理會一下,還坐在地上哭個不停的於慧慧。
“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範局走進廚房。
“範局,您不是下班了嗎?”
王大廚看到他進來感覺十分意外。
範局剛纔確實已經回家了,他也住在縣局的家屬院。
他是吃完晚飯纔回去的,回家時看見媳婦正在做飯,就走到大院裡跟關係比較好的鄰居一起下盤棋聊聊天。
冇想到,看見好多縣局家屬院的女人們,灰頭土臉,神色不悅的走進去。
從那些女人們七嘴八舌的話裡,他聽出食堂裡鬨起來了,而且又是譚暘和蘇棠的事兒。
範局覺得這事兒不應該呀,蘇棠那姑娘自己那天也見過,還談過話,跟譚暘關係明顯也緩和了,怎麼又鬨了起來?
譚暘的事情他還是十分重視的,反正離單位也不遠,就乾脆再回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老王,這怎麼回事兒呀?這小姑娘不也是你們食堂的員工嗎?在這裡哭什麼遇到什麼難處了?”
範局當這個局長業務能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心眼兒不錯,會做思想工作,也懂得關心下頭的職工們,在同事中口碑很好。
於慧慧一聽範局這樣說話,立刻覺得自己又看到了保住工作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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