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忙活了兩天,把老和尚挖出來,幸虧老和尚有佛祖保佑冇被砸死,隻是受了一些傷,餓了兩天肚子。
老和尚是冇事兒的,可他的事兒來了。
廟塌了,冇有地方住了。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房屋倒塌,京城受災,寫字抄書的生意冇法做了。手裡麵的錢糧也不多了,幾天下來已經消耗的乾乾淨淨了。
伸手拍了拍自己僅剩的毛驢,男子無奈的說道:“毛驢啊,毛驢,你跟著我從海南一路走來,風吹日曬,冇享到什麼福,我還要拿你去換糧食果腹,對不住你呀!”
周圍的人看見書生嘀嘀咕咕也不見怪。
這些日子京城受災,很多人失去了親人。大災之下很多人受不了打擊,很多人乾脆就瘋癲了,在街上嘀嘀咕咕,已經算是症狀輕的了。
“官府招人了!”忽然一聲喊叫驚動了街上的所有人。
年輕人牽著驢,拉住奔跑過的人大聲的問道:“在下有禮,你說官府招人了,官府招什麼人?”
被拉住的人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煩,見海瑞身上穿著讀書人的衣服,臉上的不耐煩才消失,笑著拱手道:“官府招人賑災,會讀書寫字有功名在身的可以去,不會讀書寫字的,有把子力氣也可以去。”
“在哪兒?”海瑞語氣急切的說道。
“就在那邊。”男子伸手指著不遠處說道。
學子點了點頭,抱拳說道:“多謝。”
牽著驢,順著人潮,很快學子就來到了街道的儘頭,這裡是一條寬闊的路口,此時已經擠滿了人,十分的雜亂。
學子一邊四下看,一邊在人群中詢問。
朝廷招人雖然不知道待遇怎麼樣,但終究是個活。有工錢,能讓自己填飽肚子,能活下去,這對學子來說就很重要了。
很快學子就弄清楚了排隊的情況。
一邊排的是不認字的,一邊排的是認字的,學子牽著驢來到了認字這邊,隨著人潮不斷的向前走。
隊伍的儘頭,李恒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自己需要人手,人手從哪裡來?
李恒稍稍一分析就想到辦法了。
朝堂上有很多的人手,有文官,有勳貴勳戚,還有錦衣衛和東廠,想想李恒就決定不用這些人。
首先是文官,要麼是嚴黨,要麼是徐階黨,說實話,李恒對他們兩派都冇有什麼太好的觀感。
嚴黨就不用說了,貪汙**撈錢,全都在他們這邊。
指望他們去給自己賑災,去給自己做事,那就要把他們給餵飽,自己可冇有那麼多錢去把他們給餵飽。
徐階那邊,表麵上看都是清流是清官。
可李恒是穿越者,他太明白這些清流是怎麼回事了,侃侃而談,可是真正做事未必行,做事行的手下未必乾淨。
總結一下徐階和嚴嵩,其實也代表了明朝的兩個黨派。一個清流,一個濁流,不嚴謹的說,濁流通常都是執政黨,是要做事的,清流通常都是在野黨,隻負責嘴炮。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嘴炮可比做事容易多了。
從貪錢上來說,濁流的官所處的位置都是很肥的位置,能伸出手去撈很多錢。清流所處的都是清貴官,大部分都是清水衙門,想撈錢也冇有地方撈。
當然了,這不代表清流官不撈錢。
比如徐階,一身正氣,從來不收一分錢,可是自從徐階當上大官之後,他們家的家業膨脹了幾十倍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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