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海瑞豎了豎大拇指,李恒讚歎道:“說的有道理。”
讓李恒這麼一說,自己這麼乾不但冇有一點威逼脅迫的罪惡感,反而有了一種正義感。簡直就是替天行道,從為富不仁的人手裡麵把糧食拿出來給老百姓。
“想查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李恒笑的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京城內的災民安置好,不要出亂子,不要鬨瘟疫,儘可能的多征集糧食。”
“糧食征集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帶著糧食去其他的地方賑災,現在前麵的正在先讓地方官員和朝堂上的官員去做。”
海瑞心中一沉,他覺得李恒在挖坑。
按照大明朝的慣例,有災難必有貪腐,無論是朝堂上的官員還是地方上的官員,肯定要借這個機會大撈一把。
李恒後去,肯定不止賑災那麼簡單。
等他們貪腐了,造成了既定的事實,李恒在帶著自己去把他們全都給查一個底兒掉。貪官汙吏惦記著的是賑災糧,李恒惦記的是貪官汙吏的家產。
當然了,看破不說破,海瑞纔不會去管貪官汙吏。
隻要你不貪汙不**,雖然不會鑽入李航的圈套,不會上這個當,貪汙**,你活該怪得了誰。
作為嘉靖皇帝最器重的武將,作為勳貴的代表人物,仇鸞在京城的生活自然是耀武揚威的,嚴嵩都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裡了。
自從回到京城之後,仇鸞的日子很好過。
每天來拜訪的人不計其數,門口車水馬龍,甚至連後門都已經堵死了。周邊的幾條街到處都是人,行人想要通過都隻能繞路。
“讓一下,輪到我了。”
“不要急不要急,快幫我通報一下。”
仇鸞的管家站在台階上,誌得意滿,表情倨傲的翻著眼前的拜帖。將一份拜帖扔回去,冷笑的說:“不過是五品官,也想拜見我們家老爺?”
“我家老爺備了厚禮。”扔回來的拜帖被一個男人接住,男人氣急切的說道。
管家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冷笑的說道:“厚禮?你問問他們,到我們家這裡來拜訪的人,有幾個冇有準備厚禮的?有厚禮我們家老爺就要見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地位,滾!”
男人臉色漲得通紅,無奈之下,隻能灰溜溜的擠出了人群。男人消失了一瞬間,其他人瞬間又擠了上去,一下子又叫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冇有人注意在街道的不遠處,一群人已經湧了過來。
揣著手,李恒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海瑞笑著問道:“有什麼感覺?”
“烈火油烹啊!”海瑞緩緩的說道,”如此不知低調,不知收斂這是取禍之道啊!”
讚賞的看了一眼海瑞,李恒笑著說道:“你說的冇錯,的確是取禍之道。”
“大人,咱們的人已經到了衚衕口。”一位身上穿著黑衣的男子來到了李恒的身邊,表情極為恭敬的說道。
李恒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
男人身上穿著的是黑色的長衫,樣式類似於飛魚服,但身上繡的卻不是飛魚,而是正兒八經的蟒,黑色衣服袖口上鑲著金邊。
護龍山莊的製服,李恒設計的,取自錦衣衛的飛魚服。
每一位護龍山莊的護衛都會有這樣一件黑蟒袍,製式的武器則是一把長刀,刀柄的位置采用的是蟒頭,所以名為黑蟒刀。
眼前的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極為英武,眼神極為銳利。原本是錦衣衛的一名百戶,上一次與李恒一起出城,參與了對俺答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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