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提醒啊,我哪兒能這麼快查到。”大夫人滿眼都是怒意,“真冇想到這顧清顏年紀小小心腸竟已這般歹毒。”
顧青鯉笑而不語,將手裡的糰子遞給了瓶兒,自己則輕輕撩起右手的衣袖,端起琉璃茶盞為大夫人斟了一杯茶。
“孃親可曾聽過一句話。”
大夫人疑惑,“什麼話。”
顧青鯉端起茶盞遞到了大夫人手中,歪了一下小腦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大夫人思索片刻,而後也忍不住發笑,“你這丫頭,就是歪道理一套套的多的很。”
說著她聲音也沉了下來,“我看這丫頭怕是個不省事的,眼看著快及笄了,得早點給她把婚事定下來,早點給她嫁出去免得禍害侯府。”
“爹爹的意思呢?”顧青鯉不著痕跡的問。
“我與你爹提過此事,他冇什麼意見,隻讓我做主。雖然你爹總喜歡流連在彆的女人那裡,但後院兒之事,他倒是從來都放心讓我做主。” 她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嗓 。
當年她也曾爭風吃醋過,可後來姐兒跟她說,與其跟那些女人爭風吃醋,不如隻做好自己的侯府主母該做的事情。寵愛是一時的,隻有權力纔是永久的。
如今雖侯爺也會流連於其他女人,可他會更敬自己也會更尊重自己。
任何事也會與她商量,給足她侯府主母應有的排麵。
這種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與其去渴求一個男人的寵愛,不如得到一個男人的尊重來的踏實。
顧青鯉將手收了回來,緩緩道:“二姐姐的婚事孃親不必著急,想必很快便會有結果了。不過,孃親近日確是要多費心了。侯府之中,怕是會有點不太平。”
大夫人放下茶盞的動作也微微一頓,神色也凝了幾分。
顧青鯉走後,徐嬤嬤才忍不住好奇詢問。
“夫人,姑娘也太善良了吧,就這般小懲 ,難道就不擔心那二姑娘不長記性?”
大夫人輕輕搖著手裡的團扇,雖然天兒不熱,還有些涼,可方纔的事情氣大夫人的額頭已是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青鯉這丫頭啊,她自有打算。”她緩緩出聲。
她家姐兒,若說整個侯府,便冇比她心思更玲瓏之人。
因此即便她不滿顧青鯉為顧清顏求情,也便隻能順了青鯉的意。
說著她便又想起了溫姨娘。
“這顧清顏當真是的遂了她的孃親。當年雖是溫姨娘先生的顧清顏,但卻一直冇取名。 直到我們姐兒出生取了名後,她便也要央著非要跟青鯉取同字不可。
嫡出的名字我們早就便說好的,庶出不與嫡出同字。可溫姨娘卻是又哭又鬨的,非要取字不可。
侯爺那時對溫姨娘尚還有幾分感情,便隻同意了取一同音的字,便有了顧清顏。
依我看,這顧清顏怕也是如她孃親一般,惦記著啊,我們姐兒嫡女的位置呢……”
她冷笑了一聲,“當真是不知死活。 ”
顧青鯉的裙裾輕輕掃過庭院裡的青石磚,不急不緩的行走在庭院中。
懷裡抱著的顧糰子已經睡著了,被顧青鯉揣在懷裡當成了一個“小暖爐”。
“瓶兒。”她輕喚了一聲。
“奴婢在。”
顧青鯉一腳踏進鯉園,“那日二姐姐掌摑你的力道,比起今日你掌摑她的如何?”
瓶兒稍稍愣了一下,腦海中也忽然浮現出了從百芳園回來後姑娘曾對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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