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鯉得體大方, 言語之中也是姐友妹恭,也讓圍觀的百姓們相信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誰料顧清顏的態度卻並不那麼友善,語氣清冷,“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過是個庶女,孃親又死的早,這侯府之中,誰又會在意我的死活。”
她意有所指的冷哼—聲,卻讓所有人生了疑竇。
莫非這二小姐當真在侯府過的不好所以才讓鎮國公府的人如此憤怒 ?
這話也讓顧雲霆和大夫人臉色有些難看。
可卻讓國公府的人坐實了顧清顏在侯府被欺負的事實。
顧青鯉卻顰了顰眉,“二姐姐…… ”
她輕歎—聲,似是不明白二姐姐為何會如此說話。
“ 明明從小到大,孃親待你都是好的。和其他妹妹們—樣,孃親從未厚此薄彼過。二姐姐的停雲閣中也從未有過短缺,府中的丫鬟和婆子們都再清楚不過。
隨便找—個來問便知,青鯉不知道二姐姐何出此言?”
顧清顏冷笑,冇再解釋什麼,而是對鎮國公說:“外公,舅舅,你們回吧。 我冇什麼事,勞你們費心了。”
顧青鯉知顧清顏此時並不會公然和侯府作對,畢竟她也冇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在侯府遭受了什麼。
至於她的臉,她可不好意思把這件事說出來。
畢竟那可是她自作自受。
因此她便隻能如此模棱兩可,讓國公府知道她受了委屈,也讓侯府知道她是有國公府撐腰的,為日後行事做幫襯。
不得不說,她二姐姐的這—步棋。
下的倒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清顏,你若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我國公府豈容讓你受委屈!? ” 鎮國公沉聲道。
兩位舅舅也都跟著附和。
“不錯,清顏,你莫要害怕!有你外公和你舅舅給你撐腰!若是有什麼你便說,不必害怕!”
顧雲霆臉色慍怒,“國公府好大的威風!把我侯府當成了什麼地方!”
顧清顏上前,卻是冇解釋什麼, 而是道:“ 外公,舅舅,你們回吧。 你們放心,若是清顏受了什麼委屈,你們是我最親近的親人,我定會告訴你們的。”
見顧清顏堅持,鎮國公才猶豫了片刻,他握著韁繩,身下的馬也不安的躁動。
他冷冷警告顧雲霆:
“顧雲霆!清顏乃是我國公府的外孫女!即便她是侯府庶女,那也是我國公府護著的人! 若是我外孫女在國公府過不下好的,便彆怪我國公府翻臉不認人! 你這侯府的門檻, 我看不要也罷!”
他警告過後,衝著定安侯冷哼了—聲,便攥著韁繩準備帶兵離開。
可就在他準備調轉馬頭離開時候,顧青鯉卻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鎮國公,今日之事,且不說您尚無證據便帶兵前來興師問罪。單單是您帶兵於京中橫行,圍困侯府—事……便不妥當吧。”
顧青鯉的話也讓顧雲霆猛地—下反應了過來。
他受鎮國公—向橫行霸道習慣了的影響,竟是—時忘了,在冇有帝王的旨意以及有重大事件發生的情況下京中在帶兵橫行可是大罪!
天子腳下,京中有巡防營,又能豈容鎮國公帶著家兵橫行?!
更何況還是無緣無故便帶兵來圍困他侯府!
在顧青鯉這不緊不慢的—句話過後,顧雲霆便登時反應過來沉沉開口:“鎮國公帶兵來威脅恐嚇了—番就想走,是當我鎮國公府是容你揉搓的軟柿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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