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李金屢次進城都尋不到李學文的下落,誰又能想到,李學文身在如此富庶的人家之中。
不過,看他躺在擔架上,就知道肯定冇好事兒。
趙老爺斜瞥了李學文一眼,漠然道:“這小子進我的賭坊賭博,輸了錢還賴賬,差點冇被人砍死,萬幸那是我的賭坊,而且那日我正好在賭坊說起了病牛的腸遊之事,被這小子聽到,於是他便用醫治腸遊的法子還了債,我還給他治了傷,隻是一些小傷,回去隻需要好生養著連疤也不會留!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是如何知道大蒜可以治腸遊的?”
耕牛會生腸遊,一直都是農民們極為苦惱的一件事情。
偏偏,這治療之法也是這麼幾個農夫發現的。
趙老爺人精一般的人兒,怎麼可能會相信李學文的那一套說辭。
李牧也是無奈。
誰能料到,這到手的的大生意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給黃了。
看著躺在擔架上哼哼唧唧的李學文,李牧現在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本想著,這一趟生意下來,興許就能如張自強一般在岑夫子的私塾中學習了。
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這位老爺,不知我家學文可還欠老爺銀錢否?”李銀忽然問道。
“不欠了。”趙老爺道。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銀起身,卑躬屈膝的模樣讓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奴才。
李牧也隨之起身,朝著趙老爺作揖道:“李牧代小叔向趙老爺謝過照顧之恩。”
趙老爺品了一口茶,看看卑躬屈膝的李銀,又看看禮儀周全的李牧,總覺得有趣的很,十分的有趣。
李牧和李銀抬著李學文出了趙府,坐上牛車,走出好一段距離,李學文這纔不哼唧了,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哪兒有半點傷痛,簡直就像來城裡遊玩的一般。
甚至,他還出口教訓起了李牧:“我說狗蛋兒,那姓趙的就不是個好東西,開賭坊的都不是好東西,你跟他客氣個什麼勁兒,你瞧瞧,小叔身上的傷都是他打出來的,看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李牧瞥了一眼。
除了胳膊上看起來傷得有點重,其餘地方也就是小傷,平常小磕小碰也會有這樣的傷。
至於說那位趙老爺,李牧倒不覺得是什麼壞人,就是開賭坊的這四個字實在是太敗人品了。
“小叔,爺爺可是相當的看重這筆生意,這下生意黃了,就連治療腸遊的秘密都被泄露了出去,爺爺這次隻怕饒不了你。”李牧隨口說了句,然後馬上想到了劉瘸子的那事兒,繼續道:“對了小叔,你跟劉瘸子起碼分了兩貫多錢,現在錢都花光了嗎?”
這小子,怎麼硬戳彆人軟肋。
李學文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他冇猜到老爺子竟然連和劉瘸子合謀的那件事都知道了。
這下可慘了。
回去非被打斷腿不可。
見李學文沉默下來,腿也不再抖了,一臉慎重的思考起瞭解決的法子。
李牧隻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爛泥扶不上牆啊!
“二哥,你可有什麼法子?”李學文忽然問道。
李銀能有什麼法子,實在的搖了搖頭後便說道:“這一趟本來起碼能賺少說十幾兩銀子!”
十幾兩銀子!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李牧尚能看得開,李銀雖覺得遺憾,可心裡想:不屬於自己的終歸不屬於自己,這樣也就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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