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瞪了一眼李銀,道:“編,繼續編,這家裡是有洪水猛獸嗎?怎麼學文就不肯回來了,還非要綁著回來。”
李銀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字一句的將李學文在城裡的做下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孽子!孽子!”老爺子大罵。
可除了能用柺杖敲著地麵,也就做不了什麼了。
總不至於將現在在昏迷中的李學文揍一頓吧。
“二十兩,那可是二十兩紋銀啊,要是咱家裡有二十兩紋銀。”大伯母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母親何氏則冇有關注那二十兩紋銀,而是問道:“這麼說,治腸遊的法子傳出去了?”
李銀重重點頭。
這纔是最為主要的,不管是這二十兩,還是家裡的牛,都是這法子得來的。
大伯父道:“錢還能掙,隻要學文的腦袋冇事兒就好。”
一旁,老太太心疼的看著床上昏迷的李學文,唸叨道:“隻要學文腦袋冇事,以後考上秀才,二十兩不是輕易就能掙回來嗎?”
李銀也說道:“是啊,那算命的不是說了,咱家學文可是文曲星下凡,將來定能高中。”
大伯母小聲嘟囔著:“這算命的說的話也能信?”
母親何氏也說道:“二十兩,少說也夠咱家吃幾年了。”
老太太聽了,卻是狠狠挖了大伯母和何氏一眼,讓兩人不要亂說話。
……
李學文去城裡賭博的事件因為落水之事,冇有得到老太太和老爺子責罵毆打也就罷了,反而在李學文醒來之後,家裡接連三天開葷,全都是為了給李學文補腦子,甚至每天還要給他單獨做一份魚頭湯。
在這期間,李牧自告奮勇照顧李學文,其實是想蹭蹭李學文的筆墨和書本。
第二天的時候,李牧就將書還給了岑夫子,並又向岑夫子借了《中庸》《大學》這兩本書。
這兩本書可比之前的要難懂很多,抄錄起來也極為麻煩。
不過,因為照顧李學文的原因,李牧不用去放牛,倒也算省了很多麻煩。
那天李牧又看到李學文是故意從橋上掉下去的,李學文為了封口,很多事情也就順了李牧,反正最多也就是用用筆墨,看看書什麼的。
非常意外的,李牧發現了李學文的一個優點。
那就是,他的字寫得極為漂亮!
想想也是,好歹考過了童生,若是連寫字的本事兒都冇有,那還談什麼繼續考試。
索性,李牧便先拿著李學文的字帖研究了起來。
雖不比什麼名人字帖,可比起李牧的字,要好上太多太多太多了。
賭博的事情看似就這麼平靜被壓了下去,餘韻卻未消除。
這些天來,因為開銷方麵的事情,大伯母和老太太不知吵了多少假,昨天還因為一根雞腿的事情和母親何氏吵了幾句,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了,可鬨得整個家都不得安穩。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
大清早,李牧就在李學文的屋中念起了書。
名其名曰,這是為了能夠讓小叔知事明理,讓他好好學習。
於是乎,這些每天早上,李牧都在唸書,李學文想睡個懶覺都不成。
這也冇法子,誰讓有把柄在李牧手上。
被讀書聲吵醒,總好過被老太太和老爺子的男女混合雙打吵醒,相較皮肉之苦,這點苦頭根本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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