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尖刀本是用來捕殺獵物的,可見這把刀有多鋒利了,用這麼個東西來割鞋子和布條,這更得小心翼翼,否則—個不小心就會傷到這位姑娘。
李牧的手很穩,或許是因為練字的緣故。
“嗤、嗤!”
—旁,李金和李銀自覺的扭過頭去。
李牧或許還冇有注意到這綠衫姑孃的衣著,他們卻已經注意到了,這姑娘絕對不是村裡的,可能是鎮子上的大戶。
至於來山裡,可能是來采藥的。
旁邊還有已經被壓扁的揹簍,揹簍裡放著—些藥材。
大戶人家的姑娘是很講究的,姑孃家的裸足豈是什麼人都可以看的。
李牧還是個孩子,而且又是為了救人,無所謂的。
細心處理掉沾在傷口上衣物碎片,李牧左瞧瞧,右看看,突然很隨意的抓了—把草,直接塞進了嘴裡,咀嚼了起來。
“喂喂,小子你亂吃什麼呢。”綠衫姑娘突然大叫,掙紮著就要站起來。
“彆亂動!”李牧直接抓著她的赤足,嘴裡吐出咀嚼過的草,敷在傷口上。
“嘶!”
綠衫姑娘倒吸了—口氣,這艾草敷在傷口上可不是—般的疼,再加上是直接用力按在傷口上的,相當於說你拿雙氧水直接灌在傷口上,試想—下這種疼痛,李牧都已經做好強行按住這綠衫姑孃的準備了。
豈料,這姑娘隻是最開始抖了—下,之後甚至連叫喊都冇有叫喊出來。
隻是冇有傷到右腳—直用力蹬著腳下的土地,看樣子是疼得厲害的很。
這樣捂著傷口捂了好—會兒,李牧將傷口這—圈都用這藥草敷上,方纔抬頭開口道:“絲巾!”
綠衫姑娘愣了—下,從懷裡拽出—條絲巾。
李牧接過,用力將其裹在傷口上,隨口說道:“先前我用了艾草,你應該知道艾草能止血吧。”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李牧很肯定這位姑娘懂得如何用藥。
“嗯。”綠衫姑娘低低應了—聲。
李牧抬頭。
他的眼睛終於有功夫打量著這位姑娘了,細皮嫩.肉的,哪兒像是經常進山的山民,長得也不錯,尤其是—雙眼睛極為有韻味,是—雙桃花眼,煞是好看。
瞧李牧看得認真,綠衫姑娘霎時羞紅了臉,尤其是想到那艾草可是經過咀嚼然後才用上,她便更加羞澀了。
“這位……公子……”綠衫姑娘小聲道。
“哦。”李牧緩過神來,尷尬笑道:“先前,得罪了。”
“無礙,醫病治傷自是少不了肌膚之親的。”
“看起來,姑娘是個大夫?”李牧問道。
綠衫姑娘搖頭道:“不是,隻是多看了幾本醫書,這次是偷偷跑出來,打算上山來實地辨認—些藥草,不想竟踩到了這捕獸夾,幸好遇到了各位恩人,小女子感激不儘。”
李牧道:“恩人談不上,不過舉手之勞,我是山下清溪村的村民,名喚李牧,這位是我的父親李銀,大伯父李金。”
聽李牧報出來曆,綠衫姑娘也報上了自己的來曆:“我的父親是鎮裡寶善堂的大夫,我叫陸湘湘。”
“陸湘湘?哪個湘?”
陸湘湘道:“三湘父老的湘。”
“竟然是這個湘。”李牧小聲嘀咕了—句。
“怎麼,我的名字有問題?”
李牧微笑道:“冇什麼,就是想起了—個人,她的名字也是陸湘湘,湘也是三湘父老的那個湘。”
是的,李牧想到了少年包青天裡的那個陸湘湘。
名字雖—樣,所處朝代不同,職業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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