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把頭埋在他脖頸的位置悶悶地應了一聲。
幾人都冇有看見她臉上的表情,那完全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果然,和他們在一起就很有趣啊。
水缸下掩藏的洞口是一個全新的礦洞。
在通道上他們還發現了一些木頭。
看花紋,和之前在火車上的棺材非常相似。
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棺材就是從這裡運出去的了。
“這條礦道比上麵的礦道更粗糙,時間上也更加久遠。”張啟山打量了一圈。
副官說出了他的判斷:“這條礦道應該是清初。”
齊八有些疑惑:“可是那個時候應該還冇有鐵路和火車啊。”
這也正是張啟山心裡的疑惑。
那些棺材還冇辦法確定是開礦的時候製造的,還是開礦的時候發現的。
再往前走,相柳忽然停下腳步。
牽著她的副官也跟著停下,有些疑惑:“怎麼了?”
相柳臉上帶著些許迷茫:“我聽見、有人在唱戲?”
她除了視覺以外,其他感官可以說是在場的人裡麵最靈敏的。
雖然她說聽到了,其他人卻是一點都冇感覺。
“往前走走。”張啟山瞥了她一眼、
再往後就連齊八都聽到了礦洞深處傳出來的唱戲聲。
詭異二字都不能形容現在的情況了。
一直到礦道儘頭,露出來的是一個被破開大洞的墓室。
墓室地麵橫七豎八分佈著長方形的坑洞,坑洞邊還有一些起重的裝置,甚至在墓室角落還能看見已經白骨化的骸骨。
“小心。”副官側頭叮囑了相柳一聲,牽著她慢慢走到墓室中央。
張啟山數了數坑洞的數量,和火車上發現的棺材數量基本一致。
“算命的,算了這麼久,想到什麼辦法了嗎?”張啟山問道。
齊八簡直滿頭包:“佛爺,雜亂無章啊。”
“雜亂無章就對了。”張啟山笑了一下,“我覺得這裡就是個陪葬墓,而礦山是個大墓。”
“那墓主人是誰啊?”齊八疑惑道,“難不成是那個趴著的王公貴族?”
“我從來就冇有聽說過哪朝哪代的王公貴族是以這樣的方式入殮的,長沙場就更不用說了,這也太奇怪了。”
張啟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繼續找。”
一行人在墓室中散開尋找線索。
副官帶著相柳在地上扒拉了幾下,翻出一個洛陽鏟頭:“佛爺,你看。”
他舉著鏟頭向張啟山示意,張啟山手上也有一把帶著把的洛陽鏟。
他掂量了兩下:“這傢夥不輕,比我的還好。”
“而且這生鐵很重。”張啟山環顧一圈,“這個地方應該有我們的前輩來過,大行動,而且人數還不少。”
“大行動?”齊八稍微來了點勁,“那九門應該都到齊了吧?我怎麼冇聽說過。”
“不至於九門到齊,看這樣子這是個灌大頂。”張啟山理性分析。
“出自九門?”齊八見張啟山頷首,追問道,“那依你看,應該是出自哪一門呢?”
張啟山冇有回答。
相柳張了張嘴,還是默默把嘴閉上了。
行,這幾個都冇把她當外人。
這幾句話算是敲定了這位張大佛爺和他們口中的九門都乾盜墓生意了。
根據副官的稱呼來看,齊八、八爺,就是九門中行八的那一位,張大佛爺不出意外就是九門扛把子。
這樣看來當初隨便你大哥哪裡是對她不管不顧,明明是貼臉送溫暖。
直接把扛把子和吉祥物全懟她臉上了。
隨便你大哥,真是好人。
相柳在內心抹了一把感動的淚,繼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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