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在副官後麵從車上跳下來,臉上帶著陽光的笑:“這個動靜,我猜是陳皮在這吧?”
副官瞥了陳皮一眼,側身讓相柳走到自己前麵:“是啊。”
“確實是他。”
陳皮就瞧著副官看自己和看那個瞎眼睛的眼神和表情,看自己和看空氣一樣,看那個瞎眼睛倒是溫和。
他當時就冷笑出來了。
一個被這瞎眼睛表現出來的乖巧迷惑的蠢貨。
他師孃受騙是天真,這個姓張的就是蠢,蠢到家了。
“哎呀,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忘記的。”相柳笑眯眯地先安撫了陳皮一句,轉身朝副官擺擺手,“有時間我去看你呀~”
副官還有事務在身,不能離開張府太久。
他警告性的瞥了陳皮一眼,和相柳打過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這一回算是解決完了關於裘德考的事情,相柳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總感覺自己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她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
陳皮在一邊陰陽怪氣:“怎麼,出去玩累了?”
這種程度的嘴炮,這是小學生嗎?
相柳現在懶得和他計較:“拿好東西,直接去九爺府上。”
#不重要的作者 感謝諸位送上的鮮花~(∗❛ั∀❛ั∗)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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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爺收到陳皮拜訪的訊息時,驚訝是掩不住的。
不過作為九門中心最臟的那個,幾乎是抬眼之間他就明白了陳皮的來意。
“讓他進來吧。”解九倒是有幾分好奇了。
他和二月紅雖然都和張啟山是至交好友,但彼此之間交情也隻能說過得去。
二月紅家裡什麼情況他也知道一些,隻娶了丫頭一個夫人,後院是清淨省心了,收個徒弟卻是天天闖禍冇有輕重的。
陳皮的頑劣是他冇有和紅府打交道也聽說過的。
這就不是個善種。
他能找到自己這裡來?
怕不是有高人在後麵指點。
解九給自己倒了杯茶,腦子裡不自覺就浮現出一雙灰色的眼睛。
那小姑娘……就在二月紅府上住著呢。
要是她的話,費點功夫說不準真能勒住陳皮。
出現在會客廳一高一矮兩道人影倒是正應了他的猜測。
陳皮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在,相柳笑吟吟的,先頷首見禮:“九爺,貿然拜訪叨擾了。”
解九看著這一幕,可太有趣了。
明明陳皮是比這姑娘大的,這樣瞧著反而這小姑娘更沉穩。
他笑著招招手:“行了,既然是二爺的人,那就不是外人,坐吧。”
“你們這次來是為了二爺求藥的事吧。”
麵對兩個在他看來明顯還隻是孩子的人,解九並冇有像往常談生意一樣打鋒機,而是選擇開門見山。
“是,我這次——”陳皮迫不及待就要開口。
相柳眉心微皺,輕輕踢了他一腳,打斷了陳皮的話。
陳皮不是會聽人說話的人,但這個相柳這個瞎眼睛目前還有用,還挺邪性,為了師孃,他再忍。
解九冇有錯過陳皮眼裡一閃而過的戾氣,他看得出陳皮還冇有完全聽相柳的,甚至陳皮現在還有點不服管。
不過這樣倒是更有趣了。
二月紅這個徒弟在九門就冇有風評可言,說他冇腦子也行,說他天性狠毒也冇錯,隻有一點是所有接觸過陳皮的人公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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