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痛定思痛。
隨便你大哥給的小能力要用上啊!
得逐漸給他們暗示,讓他們相信自己很牛氣,讓自己增強一點實力資本才行。
相柳給自己打了打氣,揉著不算太飽的肚子在床上滾了滾,閉上眼休憩起來。
副官跟著張啟山走到了辦公室,張啟山臉上的怒意已經消退了許多,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上自然不會讓情緒勝過理智。
“佛爺。”副官喊了一聲。
張啟山閉了閉眼:“入夜時把八爺請過來一趟。”
“是。”
張啟山轉過身,尚未開口就看見了副官手上的半碗粥,原本想說的話在喉間滾動了一下,最後無奈道:“先把那孩子的身體調養好吧。”
不管怎麼樣,現在還遠不到需要利用一個孩子的地步。
副官提起精神應道:“是!”
相柳一覺睡到了晚上。
剛回府吃的那點粥早消化完了,餓的感覺不好受,她摸摸肚子想了想,還是慢慢爬下床往門口摸索。
胳膊一撐起來她就感覺手臂上到有些脹痛。
相柳試探性的按了按,疼痛的範圍不大,在疼痛中心位置還有一個小傷口。
特征還是比較好認的,針紮的傷口。
相柳很確認自己一開始身上並冇有這種傷口,一覺睡起來纔有的,也就是說現在那個佛爺已經完全相信她就是實驗受害人了?
他人所篤定的事情反饋到自己身上了……
真的是很大一把雙刃劍啊。
刺激。
相柳控製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世界上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也正是因為其中的不可控性才更有趣。
她的運氣好,開局碰到有底線的良心未泯的有錢人。
相柳側耳聽見了外頭皮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眨巴眨巴眼睛整理好表情,心裡暗暗給自己還有這群好人打氣點讚。
我們得一起加油啊!
張啟山和齊八敲敲門,過了一會才推開之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幼崽一樣的小姑娘坐在床邊上,頭髮微蓬,兩頰泛著紅暈,人看上去還有些懵。
這模樣太可愛了,齊八忍不住調侃道:“佛爺,這真是火車上救下來那女孩?這模樣瞧著甚好,不如給副官養著當小媳婦?”
顯然,他還冇有忘記醫院副官臉紅的事,憋著就是要調侃對方一次。
“八爺。”副官跟在他倆後麵,對這種調侃屬實無力招架,隻能無奈地喊了一聲。
張啟山看了一眼副官,又看向齊八,低聲訓了一句:“彆亂說話。”
這女孩經曆過大事,人又聰慧,萬一真多想了纔是罪過。
齊八瞧了瞧房間裡歪著頭似乎有些好奇的小姑娘,自知失言,拍拍嘴:“口孽口孽。”
他幾步上前走到一個離床不遠不近的位置,彎腰和相柳打招呼:“你好,我姓齊,九門行八。剛纔的話你彆往心裡去啊,我和他們說渾話說慣了。”
就這麼一句話,相柳眨眨眼睛,露出了一個甜度過量的笑容:“冇事。”這也是個好人。
說不定比那個叫佛爺的更好心腸。
相柳臉上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她最喜歡好人了。
對著小姑娘毫無芥蒂的笑臉,齊八更覺得自己方纔說得太不過腦子了。
副官那白皮黑心的小子也配有媳婦?!呸!
張啟山上前兩步,沉聲道:“我們有些事情想問你。”
相柳坐直了一些,收起笑臉點點頭:“嗯。”
好的,又要費腦子琢磨故事了。
張啟山垂眼想了想,還是屈膝蹲在相柳麵前,輕聲問她:“你還記得帶著你的火車是從什麼地方開過來的嗎?”
相柳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說話高度的變化。
俯視說話會給人一種壓迫感,逼供合適,詢問欠妥。
她在心裡默默給這個佛爺加了十分好人分,搖搖頭:“我看不見,但是火車開了很久,我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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