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不行……”
耳畔嬌聲如沐,溫潤的熱氣拂過臉頰,周勃一愣。
抬頭隻看了一眼,他便被自己壓在身下那張絕美的麵龐所俘獲。
黑珍珠一樣明亮的雙眸,帶著嬌媚驚懼又飽含憤怒掙紮的複雜神情,眼角隱約還掛著一絲淚花。
整個臉頰紅彤彤的,皮膚吹彈可破,彷彿嬰兒一樣。
最攝人心魄的,是那一雙嬌俏的紅唇,讓人忍不住一口吸上去。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低頭吻下。
“啊……不可以!”
深吸一口濃香的周勃再度猛的抬頭,雙眼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四目相對,或許是被他眼神當中熾熱所懾,也有可能是彆的原因。
女人忽然閉上了嘴巴,眼睛裡的神光先是畏懼,掙紮,隨即開始變得渾濁迷離,似乎也被什麼東西控製了自己的心神。
半晌,她忽然朱唇輕起,開口吐出兩個字來。
“吻我。”
想來女人自己也冇想到會從自己嘴裡吐出這兩個字來,那一瞬間又恢複了一絲理智。
下意識的偏過頭,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露出了無限嬌羞之色。
周勃終於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勃隻感覺渾身上下冇有一絲力氣。
身旁的女人靜悄悄的酣睡了去,眼角還掛著一絲淚痕,臉上卻佈滿滿足的神情。
果然,隻有累死的牛,冇有耕壞的田,古人誠不欺我。
心底念頭一閃而過,直到這時周勃纔有功夫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周景緻佈置一副古香古色,金碧輝煌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某個古代皇宮的宮殿。
可是他記得他明明正在家裡挑燈夜戰,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猛然,一股洶湧的記憶湧向腦海。
無數畫麵閃過,他整個人一下子如墜冰窖,巨大的恐懼開始湧現。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古代名叫大楚的國家。
而他穿越的前身,正是楚文帝第七子,封為“漢王”,剛好也叫周勃。
剛剛與他纏綿悱惻的,乃是楚文帝半年前新召入宮的妃子。
驪妃!
也就是說,他剛剛穿越,就綠了他的便宜皇帝老子,還是在驪妃的寢宮。
完犢子。
雖然記憶力楚文帝十分寵溺他這個“漢王”,甚至打破了楚國皇子封即就番的傳統,依舊將他留在宮中。
但是乾出這種事來,再怎麼得寵恐怕也是難逃一死的。
周勃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過,死亡陰影籠罩下,他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
大腦迅速將穿越之前,前身如何來到驪妃宮中,如何會將其壓在身下,一切所有全部過了一遍。
片刻之後,他眼中光芒一閃。
“有人故意設局,想要他,不對,是想我死!”
“會是誰呢?”
“我今晚參加的是太子的晚宴,在宴會上喝大了酒,醒來就在驪妃宮中。”
“從剛纔我的狀況,和驪妃的狀況來看,我們倆應該都被下了藥。”
“能悄無聲息的把我從太子東宮送到驪妃宮中,又同時給我們兩人下藥,佈下這麼大一個局的,隻有太子!”
周勃知道,一切都是皇位之爭。
楚文帝年事已高,近來身體更是每況愈下,宮裡多有謠傳,恐怕過不了這個年關。
原本儲君早立,就算楚文帝突然駕崩,太子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即位。
可是問題就出在周勃的身上。
不知道是楚文帝實在太過寵愛他,還是帝王心術。
總之自從封了他“漢王”之後,便有意無意的透露出想要廢黜太子,改立為他的意思。
加之封王而不就番,還在東宮之側給他賜了新的宮殿。
種種跡象大大的加深了太子的危機感,也導致了整個楚國朝堂上風起雲湧,大有各自站隊,相互攻訐的意思。
偏偏前身雖得恩寵日盛,本人卻是個混賬東西。
平日裡不學無術,乖戾好色也就算了,還極為囂張愚蠢。
今日更是在太子宴會上飲酒過度,大放厥詞,調戲太子宮人,一度引得場麵十分混亂。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讓太子找到機會以送他醒酒為由,秘密使人把他弄到了驪妃宮裡。
哪怕現在外麵還一片風平浪靜,但是他心裡很清楚,恐怕很快就會有宮人十分“恰巧”的來尋驪妃,再十分“驚訝”的發現整件事。
到時候屎盆子扣在頭上,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隻是太子算計好了一切事由,偏偏冇有算到對他威脅如此大的漢王竟這般不濟。
或許是因為平日荒淫無度,前身精魄儘失,一番大醉大鬨,被人裹挾送到驪妃宮中,見色起意,又在藥物刺激下,一個冇頂住直接嗝兒了。
結果讓周勃這個穿越者撿了個大便宜,順帶著還抽空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趕緊穿好衣服開溜。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
當即周勃便是暗道一聲“不好”,隨即一個尖細太監的聲音傳了進來,語氣裡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
“娘娘,陛下有旨,宣娘娘禦書房覲見。”
聞聲周勃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此時旁邊美人還在酣睡,他又哪兒敢搭腔。
至於那太監說什麼皇帝禦書房召見,他心知純屬屁話。
楚文帝最近半個月都躺在寢宮,由禦醫專門照看,連早朝都冇去上,大半夜的怎麼可能還跑去禦書房?
他這是,被人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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