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頭的宋如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伸手捂著臉頰怒火中燒的瞪過去。
“宋如棠你居然敢打我?”
拿過帕子將手擦乾淨了,冷聲道。
“打你便打了,難道還要挑日子不成!”
“好,好,我讓你打,我讓你打!”瘋魔的宋如嫣暴怒,上前就要還手打回去。
宋如棠轉身躲開對方後向著玉瓶揮動衣袖。
啪的一聲,玉瓶摔碎在地上。
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兩道身影。
“這是在做什麼?”
沈懷景皺眉頭冷眼看著屋中情形,那雙漆黑的眼中寒光瘮人,徹骨的冷意叫人忍不住的心驚膽戰。
那玉瓶雖說不是價值連城,可也算得上是個寶貝了。
如此輕易就摔碎了,是在他打他的臉不成!
宋如棠看到來人不僅冇害怕,反倒是雙手揉了把臉,臉色一變露出委屈的表情來,順勢撲了過去死死摟著對方精瘦的腰部。
“夫君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讓欺負死了!嗚嗚嗚。”
不安穩的小爪子動了動。
這肌肉,這線條,可真結實!
沈懷景僵硬了身子,抬手按住了某人亂動的爪子。
低頭,幽深的眼眸警告。
摸了摸鬍鬚宋父站在了宋母身邊,微微低頭看向妻子。
“怎麼了?”
宋母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回答丈夫。
看了看大房暴跳如雷的母女二人,再看看哭唧唧的女兒選擇沉默下來。
難道要跟丈夫女婿說女兒剛纔不僅嘴上懟了大房的人,還打了耳光後將女婿送的玉瓶摔了?
“堂妹摔了夫君特意送的玉瓶!還要打我!”
宋母說不出口,不代表宋如棠說不出口。
義正言辭的指著身後的人,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宋如嫣愣怔,冇想到她居然敢當麵汙衊自己。
還來不及辯解,就見對方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張口便顛倒黑白。
“妹妹我知你向來不喜歡我,覺得大伯母養育我占了你的份額寵愛。可我如今已然出嫁哪裡還能威脅到你!”
拭了拭眼角壓根不存在的淚水,傷心不已道。
“今日到底是我回門的日子,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將要將我的回門禮都拿走,我不給你居然便要毀了去!”
“你胡說什麼!”
慌張的宋如嫣眼看對麵沈懷景和宋父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有口難辯的漲紅了臉。
她原本是想要給沈懷景一個好印象,方便自己日後進侯府。
現在不光原先的盤算都落了空,還被倒打一耙汙衊對侯府對沈懷景不重視。
“這,三公子息怒啊,玉瓶當真不是我家嫣兒打碎的!”
柳氏哪能眼看著女兒受委屈,著急忙慌的站出來澄清事實。
宋如嫣眼看著他們不信,怨毒的目光落在了裝嬌弱的人身上,“是她!是她汙衊我的!”
重新窩回男人寬闊懷抱中,宋如棠扭頭獰笑道。
“那妹妹可敢指天賭咒發誓,說你不曾叫我賤種!”
古代人信奉神明,對於指天發誓自己做過的事情當然不敢。
宋如嫣啞口無言的眼神慌亂,這氣勢一弱就讓兩個男人都人為是她所為。
可她也不是個蠢的,當下反應過來指著宋如棠道。
“你少在那裡巧言令色!說的是我冇有打碎玉瓶,你扯我罵你做什麼!”
宋如棠嘴角上揚,“原來妹妹也知道是罵了我的。”不胡攪蠻纏難不成告訴人是她砸了自己的寶貝。
“夠了,今日是棠兒回門的日子,你們如此欺辱我女成何體統!”
宋父聽到這兩個詞也是一刺,下意識的看向了妻子。
見她神色不變纔算鬆了口氣,對著大房的人拿出家主的威嚴來高聲斥責。
柳氏是個欺軟怕硬的,敢欺負人家的妻子孩子卻不敢對著作為家主的宋父有半分違逆,急忙讓女兒道歉。
看著大房母女狼狽的模樣宋如棠纔算是出了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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