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渡口來往工具正是大鼇,這種傳說中纔有的生物。女媧補天的傳說裡,正是這種大鼇鼇的四肢來支撐天地。眼前的大鼇冇有這麼誇張,它們身上可以容納幾十人,停在不同的旗幟前,看上去有自己固定的路線。
仔細觀察後,伏月發現每個登上大鼇的人手裡都有一塊玉牌,其中有人和她拿的是一樣的青色玉牌,她決定去碰碰運氣。
剛走到大鼇附近,就有一陣狂風襲來,捲起滔天巨浪。渡口的人被狂風吹得人仰馬翻,包裹散落一地,伏月這瘦弱的身軀更不用提,根本穩不住腳步,跌倒在地,手掌膝蓋在地上摩擦出幾個血口。
好不容易等到風停,伏月撿起自己的包裹,剛剛站穩,不知被誰狠狠撞了一下,再次摔倒,手中的包裹也飛了出去。
剛調整好的心態,馬上就要崩潰。伏月咬咬牙,看向罪魁禍首。
竟然隻是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那孩童有些打扮有些古怪,雖然也穿著白色新手服,但是跌倒在地後采取了一種防衛姿勢。他頭髮散亂,臉上有泥土的印子,似是有意為之。
明明是個孩童模樣,他黝黑深邃的眼睛望過來時卻讓人感到幾分冷意。等伏月再看去,那眼神中滿是天真無措。
雖然這孩童身量不高,伏月莫名覺得他周身有股不同尋常的氣場,舉手投足都和常人不同。
“對不住。”他的聲音果然透著稚嫩,可憐兮兮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伏月看見他自己的行囊也散落在地,可能打的結比較鬆散,包裹裡的不少食物和玉牌掉了出來,已經粘上了泥土。
“沒關係,你還是個孩子嘛,想必你也不是有意為之。”伏月用手撐撐住地,試圖站起來,結果手上的傷口受到刺激讓她一顫,再次失去支撐。
突然一雙佈滿皺紋的手突然同時扶起倆人,也順手將包裹給他們撿了起來。原來是個老翁,他玄青色的長袍在一群白色新手服中尤為顯眼。頭髮已經花白,梳的一絲不苟,髮髻上插了一枚木簪。
老翁腰間繫著的葫蘆散發出淡淡的酒氣。看上去就是個超凡脫俗的大能模樣,全身上下寫滿了“我不簡單”。伏月推測這老翁修為一定不低。
“哈哈哈真是有趣。丫頭,你自己就是個孩子,怎麼還說彆人是孩子。”老翁撫了把自己的鬍子。
伏月作為一個心理成熟的現代少女還冇有代入感,冇有把自己當成孩子,所以看見年約十歲的男童自然而然把他擺在弱者的地位。
“我隻是覺得他年歲比我小,就脫口而出了。”伏月解釋道。
“原來你們都是要去四大宗門的。”老翁理了理衣袖,冇有接著問下去,隻是篤定的看向伏月。
“你怎麼知道?”男童警惕的問,向後撤了一步。
“男娃娃不要怕,老叟又不是什麼壞人。隻是活的歲數長了,對各個宗門的靈牌都十分熟悉罷了。”他指了指伏月包裹露出的一節玉牌,“你這個是天刹宗的玉牌,去前往青蓬山那隻大鼇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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