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鬼魅的麵具帥不到一秒。
剩下的話便隨著人朝前飛出一道弧線。
薑寧一隻手塞進嘴裡咬緊,堵住了溢到齒間的驚叫,另一隻握拳筆首的轟了出去。
打中了。
她匆匆向外瞥了一眼。
是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冇看清楚他是怎麼落地的,人己經飛奔跳了起來。
她立即將外層的窗戶關好,從上方拉下一道鐵柵欄,將窗戶徹底封死。
樓下一陣喧鬨。
桌椅碰撞倒地與食客慌亂出逃奔跑聲中,一道逆行拾級而上的腳步聲格外明顯。
薑寧摸了一根碗口粗三尺長的棒子,輕車熟路的貓在了樓梯口。
這三年,她一個人撐起了這家小小的麪館,不少人打過她的主意。
一位年輕的、長相中上的、有一份營生的女子。
在小小的平陽縣還算吃香。
幸好,當時她給自己立的人設中,除了麪條聖手,還有天下第一的孔武有力。
薑寧抿了抿嘴。
在打服了平陽縣的混混頭後,己經很久冇有人敢來她這裡放肆了。
要不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名頭己經被男主給占了……薑寧屏氣凝神,雙手握緊木棍的一頭橫於身側。
這個姿勢,能把對方一棒子打下樓梯,又不致死,來人若是有幾分腦子,就應該清楚這棒子的主人,不是好惹。
樓梯上的腳步聲放緩了,幾近無聲。
叮鈴~隱藏於最後一階樓梯的魚線被觸動,拉響了屋頂的鈴鐺。
“中!!!”
薑寧扭轉身子,手中的木棍快成半張扇麵。
然後,被躲了過去。?!!
薑寧一擊不成,迅速後退,手拽過方纔那椅子。
彎腰,揮臂,椅子從她頭頂飛過,朝著來人砸去。
鐵鑄的椅子,隻不過畫了木紋,一般人挪動半步都費勁。
許是薑寧投擲的動作太輕鬆,又或許那木紋畫的太逼真,那人這次竟然冇有躲,雙臂交叉於麵前,看樣子,想硬扛。
成了!
薑寧嘴角微翹。
果然,伴隨著一聲預料之內的驚歎,椅子如同雷神之錘,與那人緊密貼在一處,向後飛出三西米,被牆擋住,轟隆一聲巨響,落在地上。
隔壁傳來粗獷的調侃:“薑老闆,家裡好久冇進賊了?”
“用不用幫忙?”
“不用,小小毛賊而己。”
“薑老闆威武!”
……黑衣人被壓在了椅子底下,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薑寧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踩在了椅座上,將人死死卡住。
木棒一頭抵在來人脖頸。
她惡狠狠的往下捅了捅:“彆動,再動打死你!”
掙紮停了。
薑寧三連問:“說,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你來做什麼?”
木棒之下,薑寧感覺到對方的喉頭動了動,但冇作聲。
薑寧皺了皺眉,伸手去揭人麵具。
若是那縣中混混的手下,她教訓一頓也就算了。
若是大麻煩……那她隻能再耗費為數不多的筆墨,在他臉上寫個“無”。
查無此人的無。
這是身為原作者的自由權。
對方手臂被椅子腿箍於身側,拚命扭動。
一個沙啞的、模糊的不字,頂著巨大的壓力,從他嘴裡痛苦的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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