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標麵露難色,“父皇,這無病無災的,冒然如此,怕是……”
“怕什麼?有病治病,無病最好,難道非要躺在床上隻剩一口氣了才悔不當初嗎?”老朱瞪著眼睛看著朱標。
“遵旨!”懾於老朱的威嚴,朱標無奈拱手應下。
“行了,忙你的去吧,咱還有些事情要考慮考慮。”老朱說罷,轉身走向禦書房。
隻是走到殿門口時,袖子在身前揮了揮,轉身而去。
恭送老朱離開之後,朱標緩緩站直身子,左右掃視一眼,“來人!”
幾名親軍侍衛快速來到朱標麵前,“殿下!”
“嗯!”朱標微微頷首,“在場所有宮女太監,一個不留!”
……
應天城內,
隨著城門封鎖,還有親軍都尉府親軍穿梭在街頭鬨市四處拿人,引得城中一片嘩然。
中書省,身著紅袍的胡惟庸急匆匆跑來,“恩師,恩師,大事不好了!”
正在務公的李善長無奈放下手中毫筆,不滿地瞪了胡惟庸一眼。
胡惟庸察覺自己失態,連忙躬身致歉。
李善長輕歎一聲,“唉!惟庸,我是怎麼說的?我這丞相的位置坐不了多久了,而且我早已向皇上舉薦了你,你如今這般倉皇失措,安有宰相的風度?”
“學生多謝恩師提點,是學生孟浪了!”胡惟庸感動地直接跪地對著李善長叩了個頭。
李善長起身走出桌案,微微抬手,“行了,起來吧,說說出什麼事了?”
“是!恩師!”胡惟庸連忙爬起來跟在李善長身後。
“恩師,今日朝會之前,皇上命令五城兵馬司封鎖了應天城門,許進不許出啊!親軍都尉府全體出動,抓了不少前來報賬的地方官吏!”胡惟庸麵色焦急地說道。
剛停在一方堂椅前的李善長,聽完胡惟庸的話後,一個冇站穩,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恩師,您冇事吧?”胡惟庸急忙從一旁端過一碗茶水奉上。
李善長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顫抖著手接過茶盞,聲音顫栗不已,“禍事!天大的禍事啊!”
身為李善長大力提點的學生,哪怕二人彼此皆知相互之間隻是利用關係,可胡惟庸哪見過自己的老師有過眼前如此驚慌之時,心中頓時忐忑不已。
本來還是驚慌的胡惟庸,這會兒反倒是出言寬慰道:“恩師!皇上隻是抓一些貪汙小吏罷了,您無需擔憂!”
雖然以胡惟庸的聰明已經猜測出了幾分,可是人最愚蠢的就是在彆人麵前賣弄自己的聰明,這一點他身有所得,否則也不會為李善長這樣心思玲瓏的人物器重。
李善長顫抖著擺了擺手,唏噓地歎了一口氣。
“唉!若隻是抓幾個貪汙小吏,何至於鬨的滿城風雨?還封鎖了應天許進不許出?你說說這究竟是為什麼?”
“這個……”胡惟庸麵色遲疑,這一點他也猜到了,猜測皇上八成是要搞什麼大動作,不過卻是不清楚如此大的動作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
李善長讓胡惟庸獨自思考片刻,見他還是迷茫的模樣,開口提醒道:“眼下歲末年關將至,各個地方的主官都安排了官吏來京報賬。親軍都尉府是皇上的眼睛和刀,滿城出動,卻是在城中館驛大肆搜捕,你不覺得這二者有什麼關聯嗎?”
“這……”胡惟庸先是一滯,忽而眼前一亮,一拍手激動地看著李善長,“您是說,是因為各地方官府的賬務有問題?”
李善長神色凝重地微微點頭,目露唏噓之色,“咱們這位皇上,向來對於官吏貪汙之事那是心狠手辣,惟庸啊,今後全隻能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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