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怎麼,剛當上指揮使,就要拿我李善長開刀了?”李善長陰沉著臉,看到為首那人,語氣毫不客氣,直接質問。
“韓國公,得罪了。奉皇爺旨意,搜查抓捕錦衣衛重犯之罪證。”宋忠麵無表情,雙手抱拳,微微行禮。
“重犯?誰,我堂堂韓國公難不成還窩藏犯人不成?”李善長臉色猙獰。
“韓國公大公子,李祺!”宋忠根本不看李善長,眼睛不停的掃視周圍,看著手下在各個屋子進進出出。話說的雖然客氣,可他毫不阻攔手下,把韓國公府搞的一片狼藉。
“什麼?祺兒可是駙馬,你,死罪!”李善長臉色大變,手顫巍巍的指著宋忠。
“人,已經抓了。錦衣衛隻是來搜查罪狀,還請韓國公行個方便,免得連累自己。”宋忠看似在友好提醒,可語氣已經有著很明顯的威脅。
“我要進宮,麵聖,老夫定要參你。”說著,李善長已經有些慌不擇路,直接往門外跑。
宋忠一個箭步,直接把李善長硬是推了回去。仍然麵無表情,好似這一切與他無關,“韓國公自重!皇爺有令,韓國公李善長不得離府,違者以謀逆論處。”
李善長麵如死灰,坐在地上,十分狼狽。曾經的那個叱吒風雲的國家重臣,如今連家門都出不去。
“皇上,臨安公主來了。在殿門外跪著呢。”黃狗兒小心翼翼的和朱元璋報告。
“那就讓她跪著吧。傳下去,誰敢扶她,死罪!”朱元璋隻是眼皮抬了抬,又立刻放下去,毫無波瀾,繼續批閱奏摺。
殿門外,臨安公主跪在地上。今天一早,錦衣衛來人帶走了她的夫婿,李祺。她用公主的名義,攔住宋忠,卻被宋忠一句公主恕罪,然後一把推倒在地。臨安公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親,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雖然瞭解父親的性格,但她還是決定進宮求情。
她幾乎不抱希望,隻能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哪怕朱元璋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馬皇後聞訊趕來,遠遠的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痛哭的臨安公主,心裡一疼。臨安公主雖不是自己親生,但兩人之間感情很好,甚至以母女相稱。
“好孩子,快起來。你父皇那,我去說,你彆太傷心,彆傷了身子,會有轉機的。”馬皇後用手抹著臨安公主的眼淚,滿是溫情的輕輕說道。
臨安公主點了點頭,用期冀的目光看著馬皇後。她知道,這個世界隻有眼前這個人能改變那個皇上的決定。
“要是給李祺求情,就不要說話了。咱不想聽。”朱元璋看到馬皇後,猜到她的來意,直接開口。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馬皇後坐在朱元璋的對麵,看著他。
“李善長權傾朝野,半個朝堂的人都是他淮西一黨。他李善長的兒子違法亂紀,罪惡滔天,留著他,讓天下百姓恥笑咱嗎?”朱元璋直接跳起來,大聲質問。
臨安公主聽到殿內的吼聲,哭的更加厲害,癱倒在地上。
“一家人的事,關起門來咱們自己說不好嗎。”馬皇後耐住性子,聲音不大。
“乾清宮,隻有國,冇有家!”朱元璋狠狠地摔了手上的奏摺,聲音更大。
馬皇後愣住了,嘴角動了動,“可是…”
“咱說了,後宮不得乾政!”朱元璋直接打斷,語氣很重。
馬皇後眼睛通紅,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自從做了皇帝,這個男人變了太多,自己似乎已經不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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