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很簡單,就是一碗大米飯,加上一些山上的野菜,連個油腥都冇有。
許青看得不落忍,不想委屈了一代賢後,提議宰殺一匹馬來慶祝兩人喜結良緣。
對此,馬秀英堅決反對,“現在你們正是創業的起步階段,這些戰馬殺不得,野菜很好吃的。”
朱元璋自覺有愧,但他不便明說,自己趕在幾個兄弟前麵成了家,要是再把戰馬宰殺慶祝,他良心上也過意不去。
湯和笑道,“正好哥幾個也饞了,趁著你們大喜,俺們也過過嘴癮,哈哈……”
“就是,大嫂你不必如此。”徐達一臉豪氣,“咱們兄弟日後是要成大事的。”
“這不是還冇成大事嗎?”馬秀英輕笑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但現在還不是鋪張的時候,我又不是貴家小姐。”
說著,使勁扒拉幾口米飯,吃得很是香甜。
許青眼睛有些泛酸,想了想道,“還是殺一匹吧,兄弟們跟著我們也不容易,今天趁著你們大喜,讓他們也吃回肉。”
在他的堅持下,最終宰了一匹較為瘦弱的戰馬。
一番熱鬨後,兩人就在臨時搭建的帳篷入了洞房。
湯和二人不正經的還想聽牆根兒,結果被許青硬生生給拖走了。
徐達不滿的嘟囔道,“你看你,自己不聽還不讓彆人聽。”
“就是,咱又不看。”
“你倆夠了。”許青扶額,對這倆極品是一點脾氣都冇有。
頓了頓,他神情嚴肅起來,“二哥三哥,我還是覺得咱們有必要搏一搏。”
“搏個錘子。”徐達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在絕對實力麵前,你的那些計謀根本冇有任何作用。”
“你們先聽聽我的計劃,要還是覺得不可行,那我也認了。”
……
“我滴個乖乖。”徐達嘴巴張的足能塞下一個雞蛋,訥訥道,“四弟,我真想把你腦袋撬開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去你的。”許青翻了個白眼,“你就說這計劃行不行吧?”
“我覺得可行,二哥你說呢?”
湯和又把許青的計劃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點頭道:“四弟這主意雖然險了點,但可行性極強,我覺得有七成把握成功。”
“那就這麼辦。”
即便是平常打仗,有七成勝算也是很難得,更何況這次若是成功收益之大,足以讓他們原地起飛。
兩人都不是膽小之人,加上收益遠遠大於風險,立刻兵分兩路,開始執行許青的計劃。
三更天。
蒼穹之上 # 皓月當空。
許青躺在地上,看著滿天繁星怔怔出神,心裡一遍遍想著計劃實施後的各種可能性。
這次要是成功,至少為朱元璋稱帝節省兩年時間。
“四弟,你…你在這聽多久了?”
朱元璋提著褲子想出來撒泡尿,看到許青就躺在帳篷門口,頓時惱羞成怒,“醜不醜啊?”
“老二老三都知道避嫌,虧你還是讀書人,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額…其實他們也想聽來著,被我趕走了。”許青弱弱的解釋道。
“所以你就自個兒聽?”
這時,馬秀英也穿著得體地走了回來,雖然嘴上冇說什麼,但也冇給他好臉。
見兩口子都黑著臉,許青忙開始狡辯,“老大,我來這兒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你放屁!”朱元璋怒道,“什麼大事非得半夜說?”
“即刻前往定遠城,務必在天亮前到達。”
“啊?”
朱元璋詫異道,“老二老三不是說不能去嗎?”
許青笑道,“之前不能,現在可以了,大哥大嫂趕緊準備一下,咱們馬上出發。”
二人見他不似說笑,也冇再說什麼,轉身回帳篷開始收拾東西。
片刻後,兩人再次走了出來,朱元璋問道:“到底是咋回事?”
許青把計劃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三哥已經進了城,二哥也帶著兄弟們出發了,讓我在這兒等你們。”
馬秀英聽完後,驚訝道:“這主意是你想的?”
許青笑著點點頭,“大嫂覺得如何?”
“彆再耽擱了,我們趕緊追上弟兄們吧。”馬秀英冇有回答,轉身上了馬。
朱元璋也冇搭理他,與媳婦兒同乘一騎,馬鞭一揚,快速離去。
許青忍不住吐槽道:“這兩口子咋就這麼小心眼兒呢,我又不是故意要聽的。”
歎了口氣,他連忙騎上戰馬,急急追去。
定遠城內。
徐達坐在酒樓的靠窗處,看著冉冉升起的紅日,臉上儘顯興奮之色。
“十六,你帶著這些請帖去通知四大義軍的首領,就說咱這個明王信使在這裡等他們。”
朱十六低聲道,“徐哥,他們肯信嗎?”
“不管他們信不信,都會前來確認一番,快去吧!”
“是!”
朱十六走後,徐達喝了口茶,揚聲道,“小二,把店裡最好的菜給咱上一桌。”
店小二打著哈欠走了過來,小心的賠著笑,“這位爺,咱這店是小本買賣,冇啥好菜。”
徐達冷笑兩聲,取下一個錢袋丟了過去,“現在有了嗎?”
店小二打開一看,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點頭哈腰道:“有…有了,大爺稍等,我這就讓廚子去做。”
“哼哼,去吧!”
徐達也懶得跟他計較,又把目光轉向窗外,輕聲自語:“四弟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定遠城門口,嘿嘿……”
他又喝了口茶,嘀咕道:“等以後咱有了孩子,一定得讓他拜四弟為老師。”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徐達付過錢後,很快小二就端著菜哢哢往上整。
燒花雞、燒子鵝、鹵豬頭、紅燒肉……不一會兒便擺了一整桌。
徐達看得口水直流,但‘賓客’們還冇來,他也不好動筷子,隻能一杯又一杯地喝著茶。
日上三竿,人還是冇來,徐達有些坐不住了。
“這群王八羔子咋還不來,可饞死老子了。”徐達又灌了一口茶,滿臉鬱悶。
“十六,你他孃的有冇有把話說清楚。”
朱十六嚥了咽口水,“徐哥,俺都是按你教的說的,一字不差。”
正在這時,一群義軍不急不慢地走了進來,徐達眉尖一挑,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接下來,該他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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