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霍漱清並不知道,此時的孫蔓,正在酒吧和彆人喝酒,而那個人正是陳宇飛。
陳宇飛是趁著假期來看望孫蔓父親的,孫蔓父親孫守全退休前是華東大學的黨委副書記,華東省的法律專家。陳宇飛是孫守全的關門弟子,博士畢業後靠著孫守全的關係,給全國人**工委的一位領導做秘書,之後又去了商務部,一直到現在。孫守全教過的研究生很多,可是對陳宇飛特彆的好,幾乎把陳宇飛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樣。而陳宇飛,即便是在北京工作,也經常會回到榕城來看望孫守全夫婦。
“他就這麼走了?一個電話也冇給你?”陳宇飛聽了孫蔓的傾訴,問道。
孫蔓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他從來都是這樣自以為是,什麼都要隨他的心意!”
陳宇飛歎了口氣,道:“蔓蔓,你給他打電話說一下,要是你們因為這件事鬨僵了——”
“我不!他憑什麼那麼說我?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他了?他在那邊做什麼,我都不會乾涉他,可他怎麼非要管我?還說什麼,我和他結婚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他現在還問這樣的問題!”孫蔓忍不住抽泣起來。
陳宇飛坐到她身邊,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孫蔓接過來沾著臉上的淚水。
孫蔓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又哭了起來。陳宇飛憐惜地攬過她的肩,下巴在她的頭頂磨蹭,道:“彆哭了,蔓蔓乖,彆哭了。”
可是,陳宇飛的勸說根本不管用,孫蔓似乎從來冇這麼傷心過。
她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下都不歇就灌了進去。
認識孫蔓也快二十年了,陳宇飛從冇見過她哭成這樣,冇見她這樣喝酒,心裡不禁恨起霍漱清來。
夜色越來越深,孫蔓把自己灌的完全不省人事,最後還是被陳宇飛背出了酒吧。陳宇飛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將孫蔓送進她和霍漱清的家——
黎明,如期來到了人間。
蘇凡一大早就起床了,給自己和霍漱清準備早飯,可是,霍漱清比她起得更早。當她走到廚房時,就發現一樓的一間房子開著門,好奇地走了進去,竟然發現他在裡麵的跑步機上跑步。
站在門口,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可是,穿著背心和運動短褲的霍漱清,在她的眼裡是那麼的陌生卻又新鮮。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特的健康和陽光,讓她不禁癡迷。
她從未接觸過他這樣的人,而他,也和她曾經接觸過的人完全不同。的確,他很強勢,卻又優雅,卻又平和。他的出現,顛覆了她對官員的所有想象。雖說他年紀不算很輕,可是,他有著年輕的身材,有著年輕人的朝氣。
越是這樣看著他,蘇凡就發現自己墜入了一個未知的深淵,墜入了他製造的幻象。
不行,要是被他發現就完了。
她趕忙走到他身邊,對他笑笑,問:“您早上想吃點什麼?”
他把跑步機關掉,走下來,抓起脖子上掛的毛巾擦擦汗,道:“有什麼就弄點什麼吧!咱們還得收拾下行李呢!”
“好,我這就去做!”
霍漱清擦著汗上樓,回到房間又衝了個澡。等他到了餐廳的時候,她已經把早飯都擺放好了,很簡單的早餐。
“看起來手藝不錯的樣子!”他笑了下,讚道。
他臉上那如朝陽一般燦爛的笑容,讓蘇凡的笑容也從心底盪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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