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這才發現一隻手正攙著她的胸口。
額。
陳寧臉也微微有些紅。
“寧哥兒。”
陸紅鹿微微捋著胸前秀髮,臉色發燙,輕聲道:“我們這店鋪該取個名字,你讀書好,想個名字吧。”
“真大。”
陸紅鹿:“啊?什麼呀?”
陳寧哦了一聲,道:“容我想想。”
他拋開腦中的旖旎心思,沉思片刻,道:“叫紅顏吧。”
“紅顏胭脂水粉鋪?”陸紅鹿詢問。
陳寧搖頭:“不,就叫‘紅顏’兩個字。”
陸紅鹿道:“可是人家不知道咱們這是賣什麼的啊?怎麼圈定客戶?”
提到經商,陸紅鹿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她很有商業天賦。
陳寧道:“就是他們不知道我們賣什麼,才能產生獵奇心理,我們是新店,若是起個俗氣的名字,客戶一眼便知曉我們是賣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
“汴京不缺有名的胭脂水粉,我們冇有任何競爭力可言。”
陸紅鹿思索片刻,眸光一亮,笑著道:“寧哥兒說的在理!那便就叫‘紅顏’!”
“我來題字。”
“好!”
陸紅鹿將門頭板拿來,站在陳寧身旁給陳寧認真研磨。
屋外的朝陽對映進來,一縷陽光照在陳寧和陸紅鹿的側臉上。
雖不是紅袖添香,但也時光靜好。
“好俊俏的字!寧哥兒你寫字真好看。”
陳寧冇有用瘦金體,實在太紮眼了,他用了標準的隸書,一筆一畫宛如活字印刷機印上來一般。
陳寧笑道:“我去將門頭掛上。”
陸紅鹿嗯了一聲,道:“我將商品擺放上去。”
“好。”
陳寧來到門外,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將‘紅顏’的門頭掛好。
等陳寧再次進屋的時候,鋪子內‘太真紅玉膏’和‘采馨花素’已經被擺放的整整齊齊。
陳寧看著屋內單調的格局,始終覺得還缺少點什麼。
“怎麼了寧哥兒?”
陳寧道:“少點東西。”
“多去買一些大小銅鏡放在這裡,再買一些盆栽進來。”
陸紅鹿道:“寧哥兒,這是不是投入有些大了?這些東西也冇有什麼用,咱們的錢也不多。”
陳寧和陸紅鹿的存錢有一百兩白銀出頭,這其中每個月的房租需要五兩白銀,還有他們每日的花銷,馬匹的花銷。
陸紅鹿也將繡衣活計給辭了,家中已然冇有穩定的進項,若是‘紅顏’鋪子再不賺錢,她要焦慮死,哪裡還肯花錢買這些無意義的東西。
陳寧笑道:“該花的要花,這些東西雖然用處不大,但能提高逼格。”
“啊?啥……啥是……”
陳寧笑著道:“俗氣點說,就是讓這裡看起來高階大氣上檔次。”
“喔。”
陸紅鹿明白了,然後問道:“寧哥兒是要做高檔的?這會更困難誒。”
陸紅鹿其實想偏向平民化,畢竟他們製作成本也不是太耗費錢財,就是人工時間成本比較高而已。
所以她想做親民價格,吸引顧客。
但陳寧卻堅持走高階路線。
汴京的女子不缺錢,尤其這一種麵膜一種洗髮膏,都是明朝宮廷禦用的,若是太平民了,他們反而真賺不到任何錢財。
陳寧堅持下,陸紅鹿也隻能妥協。
兩人看著‘紅顏’鋪子的佈局,都有些感慨。
半個月前,他們還隻是在梁門大街和金梁大街過苦日子,僅僅半個月,他們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花朵’。
雖然這個‘花朵’還很小,但陸紅鹿卻格外的嗬護,她希望這個‘花朵’不會胎死腹中,因為這將會是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希望火苗。
“寧哥兒,怎麼定價?”
陳寧思考片刻,道:“太真紅玉膏五百文一片,采馨花素一百文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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