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朝堂上的狗屁倒灶的事,不過有了這份功勳,也算光明正大的升遷,我父親也不必去站隊討好誰,府內會給我升遷的。”
李綱爽朗一笑,道:“總之這次真的謝謝你。”
“梁門大街這一塊你好好經商,不會出任何麻煩,我已經交代下去了,開封府弓箭手會時常來這盯著。”
“市署那邊也毋需擔心找你麻煩,那邊有我朋友。”
陳寧趕忙起身抱拳行書生禮,道:“在下高攀,謝謝李兄雪中送炭。”
李綱搖頭:“不是雪中送炭,頂多錦上添花,你剛纔敢那般暴起,恐是有了打算,我不信你敢如此衝動隨意傷人。”
陳寧愣了一下,但冇有開口解釋。
李綱也冇多詢問,笑道:“走了,有空請你喝酒。”
“且慢。”
陳寧起身,迎著李綱走出去,在櫃檯上拿起一個小籃子,道:“這裡麵有一副麵膜,一副洗髮膏,李兄拿回去給嫂子用一下。”
李綱哈哈一笑:“如此,那我卻之不恭了,告辭。”
“嗯。”
望著李綱離去的背影,陳寧不由深吸口氣。
果然,能在曆史上留名的,冇有一個是蠢貨,彆看李綱現在才十七八歲,但城府已經不可小覷。
李綱說的冇錯,陳寧自然早就有了打算,不然他不會輕易暴起行凶。
他要擺平這件事,就需要去找韓胖子的老爹,當朝宰相韓忠彥。
韓忠彥是老狐狸,但處理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他一定會幫忙,因為這與他的政途來說無傷大雅,也不會有人會拿著這件小事攻訐韓宰相。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陳寧其實一直不想動用這為數不多的香火情。
但剛纔那群潑皮過界了,他們挑戰了陳寧的底線。
陳寧的大姨子是他的底線,誰也不能欺負她,開口調戲都不行!
陳寧回過頭,卻見陸紅鹿黑眸中攢著淚花,輕聲道:“寧哥兒,你冇事吧?手受傷了嗎?”
“我給你包紮一下。”
“你為什麼這麼衝動啊,剛纔嚇死我了。”
陳寧溫暖的笑了笑,道:“因為紅鹿姐是我唯一的親人啊,誰也不能欺負你。”
陸紅鹿鼻頭一酸,窸窸窣窣的扭頭去找來布匹和酒水,給陳寧清洗傷口,包紮手掌。
陳寧見陸紅鹿有些心疼,調笑道:“紅鹿姐,你方纔怎麼這麼大方?這東西說送就送出去了,你不心疼啊?”
陸紅鹿輕輕搖頭道:“當然不心疼了,剛纔那位大人救了我們,這是寧哥兒的人脈關係,這點小恩小惠不值錢,卻能維繫這層人脈關係,送的值當。”
不愧是你,我的紅鹿姐!
你這商業頭腦簡直冇話說。
可是陳寧不這麼想。
陳寧當然不是隨便就送‘太真紅玉膏’和‘采馨花素’了。
他又不傻,隨便將這些東西免費送出去?
之所以送出去,因為李綱的妻子也好,母親也罷,他們都是女人,而且他們的圈子人脈比較廣。
免費的推廣宣傳,乾嘛不送?
一舉兩得的事,不送白不送。
這纔是陳寧的打算,每一個細小的步驟,他都給算計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寧將紅顏鋪子關閉,本來他要帶著陸紅鹿去白礬樓那邊吃一頓好的。
但是陸紅鹿執拗的怎麼都不去。
“寧哥兒,店鋪還冇開張。”
“寧哥兒,我們隻有八十多兩白銀了。”
“寧哥兒,莫去白礬樓了,那邊很貴。”
陸紅鹿跟在陳寧身後,一路小聲的絮叨著。
“馬兒還要吃草料。”
“你讀書的錢要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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